因為日出而泛淚
看遍清晨百態仍舊善感
此生化為紮根植物
是上輩子窮追日光的業果
只能信仰晴天
忘記自己仍有影子
隱約想起
將醒時丟出的長木杖
現在鄧林是什麼模樣
這裡已然蒼蒼
在荒地白頭
即便一心人的去向未果
所有相同命運的芒花
都在搖曳一綹白髮
詩經開篇浮成水籤
後來的我們無論在水一方
還是在天一涯
始終對著無邊洪荒
呼喊他的去向
草山逐漸蒼白,選了條人少的路徑去觸碰芒草。
柔韌的樣子就這麼過了千年,聽風聽雨任憑陽光發落到每個角落。將他們幻想成夸父轉世,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有一種鍥而不捨的內在力量,始終不曾被世界削弱。
每一株都是原來的他也都已經不是自己,蒼茫之海年年繼起,不解之緣夜夜萌發,遼遠世界裡的追尋百態,到了這裡好像只剩一種迎風姿態。
喜歡他們靜定與任命的樣子,生而為人能再像他們一點,耐心更熟爛一點,或許命運就快要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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