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純友誼？」
還記得台劇《我可能不會愛你》熱映時，我人在上海，每個禮拜都要翻牆追劇，一個人關在房間對著螢幕，惆悵到眼眶發熱。大仁哥的角色在每個人的愛情裡似乎都曾出現過，最苦澀的愛情是最愛的人近在眼前，卻只能用好朋友的身份默默陪伴。不光是男與女，兩個性向不相斥的人，能否擁有純粹的友情。
日前，受到電影雜誌《釀電影》邀請擔任一日客座主編，發現幾部我看到爛掉且愛到不行的愛情電影，有著微妙的共通點。比起激昂澎湃的衝撞，刻意將愛情收斂成友情的情感張力其實更能感動我，而類似的題材其實在中西電影裡時常出現。
01.《當哈利遇上莎莉》（When Harry Met Sally…）
年輕氣盛的哈利與莎莉，各自都有著不錯的條件，看似個性南轅北徹，說不到幾句話就吵起來，在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愛情之後，兩人發現從前的稜角不見了，慢慢對眼進而相愛。朋友越過那一條線後又該如何誠實面對感情，發生關係後的情感拉扯是全劇精髓。從苦澀轉成甘甜，劇中穿插許多零碎的婚姻故事跟金句，至今仍可以再三咀嚼。
02.《真愛挑日子》（One Day）
友情跟愛情的界線在這部片裡面被翻攪個徹底，輕浮的德克斯特跟拘謹的艾瑪在畢業舞會相遇，答應要做對方最好的朋友，往後在人生的每個重要階段，彼此都參與了，全天下都知道是最合適的一對，卻因為守著友情的承諾，一直沒能跨出去那步。故事的悲傷結局，用很重的力道搥著那些以為防守得了愛情的好朋友們。
03.《心動》（Tempting Heart）
浩君跟小柔是初戀的分手戀人，小柔跟陳莉情同姊妹，最後浩君娶了陳莉，從年少到成年持續糾纏。比起灑狗血的主線故事，我更喜歡陳莉，她用盡所有方法，才發現自己永遠是配角。刷過不下五十次，從不同視角看朋友跟情人的抉擇，我終於可以解套，明白就算當初是你，未必是預期的圓滿結局，愛一個人心裡有彼此就夠了。
04.《愛情的模樣》（Hoje Eu Quero Voltar Sozinho）
好愛這部甜到不行的青春電影，把對情慾的想望處理得很清新。雙眼失明的李歐有個心願，想在夏天把初吻獻給喜歡的男生，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青春期對愛情的想像任誰都是瞎子摸象。沒自信加上周圍滿滿的阻力，直到遇見心思細膩的轉學生蓋布里歐，雖然看不見，但李歐的世界變得如此風光明媚。
05.《壁花男孩》（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flower）
高一的查理既溫柔又善感，偏偏他經歷許多創傷被迫早熟；高三的派翠克是高調又古怪的同志，而同父異母的珊，是個嬌俏慧黠的女孩；各自有不能被觸碰的過去，卻成為死黨。把所有年少憂傷，人際關係、情感拉扯跟黑暗面用淡淡的筆觸寫下。電影最後，珊探出車頂，張開雙手迎著風，彷如破繭而出的畫面令人難忘。
06.《女朋友。男朋友》（GF*BF）
以八零年代末期的學運為故事背景，林美寶、陳忠良跟王心仁是三個個性迥異的同學，卻日久生情，沒料到形成最難解的感情食物鏈，終究有一方要退讓，逼出本劇金句：「幹你娘的友誼長存。」成年後的感情處理是一大看點，將如手拉手圍著圈的友誼昇華成真正的愛，劇末，兩台機車三個人騎，落單一方永遠處於追趕，隱喻的意境很深邃。
越過界限之後，朋友跟戀人關係只能二選一，陷入糾結時，大可以從這六部文藝片理出頭緒，愛上好朋友的結局未必是悲劇。
文 Text｜William Tseng
圖 Photo｜《釀電影》
本文經《Psycho.doc 精神科觀察日記》授權刊登
原文出處｜【苦澀片單】6部愛上最好的朋友，糾結到扯破手帕的文藝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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