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09.2020

回歸底片單純的刻度,關於《老電影的時光機》的執導發想

Editor's Note
究竟膠卷有什麼樣的魅力?讓我們透過節目《藝術很有事:老電影的時光機》的導演吳佳明,一窺其從製作、拍攝到剪輯的心路歷程,帶領觀眾一同回味膠卷的溫度。

一開始人們用膠卷紀錄影像和故事。早在 125 年前,世界的多樣面貌得以透過電影形式展現在世人眼前。隨著時間流逝,膠卷的保存和使用到達了期限,它逐漸積累傷痕,模糊影像,甚至永遠消失。

那道底片透過放映機投射出來的光,給了我許多對電影的遐想。透過那道光,我們進入以底片作為電影創作的時代,透過那個光我們理解底片,透過底片知道它的屬性。這是我在拍攝《老電影的時光機》時的第一個想法。

電影製作在 20 世紀末,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轉變,而其最大的變動莫過於由底片的消失而帶動的改變。對於曾經歷過以底片拍攝為製作主體的我來說,也存在這某種奇妙的情感,這種情感也許也存在於許多同樣經歷過的一些從業人員身上,同時應該也對那個以底片播放為主的年代的觀眾,產生一些美好的回憶。

正如同《新天堂樂園》裡面的情節一般,被存放在那個年代的人的記憶中。這也是在剪輯與拍攝過程中存留在心底的一點點掛念。而《老電影的時光機》期盼到這樣的機會,在企劃宜慧的協助下,我們拍攝了國影中心的完整修復流程,也訪問電影導演李行和攝影師賴成英,談 1963 年的《街頭巷尾》如何被修復和修復的成果。

電視節目有其特定的功能性與目的性,初期的概念在透過拍攝與訪談的過程中有了不斷改變的機會。如果影片依照底片修復過程的步驟進行,很可能無法吸引觀眾繼續閱讀的意願,這不像其他藝術修復工作,有起碼的視覺上享受—-諸如繪畫作品或其他藝術作品的陪襯。

而我們所面對的是由一格一格不到一英吋的膠卷所連結起來長達一千多呎的塑膠片,期間的視覺累積必然是漫長而無趣的,必須找到一些過程,堆疊某些程度的視覺趣味,才不至於被這看似極其無趣的工作影像所擊潰。

想像今日數位化已成為每日如同吃飯睡覺一般平常的時代,真正接觸過底片或對它有所了解的人應該不多了,勢必要將觀者眼睛拉到距離底片數十公分甚至更近的距離,才能看到它的實際樣貌,也才能從一格一格的底片模式牽引觀者理解修復的動機與必要。

同時也運用類似縮時的概念呈現製作過程的繁複與可看性,這又讓我聯想到電影製作過程必須靠大量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後期在底片處理的繁複過程中,經手的師傅們耐心且細心地讓那些影像作品一一呈現在人們眼前所付出的心力,正如同修復師們如今也正經歷的修煉。

在以闡述電影修復的過程,兼論其觀點與價值為主題目標下,如果能夠讓觀者同時感受電影從業人員的創作心血都已灌注在底片內而被留存下來,那修復就是必要而急切的工作了。

畢竟不管是當年的創作者,或是如今的修復者,都在同時做著以自己的溫度延續著創作的生命。能夠藉此機會回顧底片年代的時光,並對那個時代的工作者表示敬意,這是我在導演此片時最大的快樂!

文 Text|導演 吳佳明
圖 Photo|公視《藝術很有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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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PER 取自英文單字 flip,意指翻轉、翻動,加上 er 的我們成了翻轉世界的人。我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塊想要翻轉、撞擊的地方,等待著內心發起小小革命的那一天。
FLiPER 取自英文單字 flip,意指翻轉、翻動,加上 er 的我們成了翻轉世界的人。我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塊想要翻轉、撞擊的地方,等待著內心發起小小革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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