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07.2014

與造型蠟燭 Eye Candle 兩位型男創辦人的對話

一個尋常的週三晚上 ,帶著咖啡走過寧靜的巷弄,來到 Eye Candle 的秘密基地。不是太大的空間裡,推疊著一箱箱整裝待發的商品。為了我們的到來,還特地放下手邊工作,整出空間。記得第一次在設計師週遇到這兩個大男孩,現場簡單的寒暄及商品介紹,引起我對他們的好奇。這不是一場訪問,是一段真實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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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ia(以下簡稱 S):首先,不免俗地先來聊聊 Eye Candle 創辦至今的發展及變化?

(Yuan 看著Kevin)

Kevin(以下簡稱K):(笑著說:幹嘛 pass給我)從2012年九月正式創辦至今也十八個月了,其實最大的變化就是我們從客廳工作室變成獨立小公司。現在除了工作地點不同,房租等固定成本增加,將來還會面臨人事成本的壓力。簡單來說,公司的成立是最大的變化,緊接而來的壓力則是今後必須克服的課題之一。

S:Yuan(以下簡稱 Y)有沒有要補充?

Y:其實當初決定創業的時候,從一個市集的小品牌開始,我們設定的目標就不僅於此。對我們而言,這不僅是跑跑市集,賺賺外快而已,這是我們一開始就決定要全心投入的工作。到目前為止,目標都有逐步達成。但如剛剛 Kevin 所說,成立公司後面臨到許多問題,例如:人事成本及固定開銷等,我每天都在思考這些問題,但我認為「改變」是很重要的。跟我們做新產品一樣,就是要求新求變,如果害怕就會被超越,如果害怕就輸了!

S:所以就是「會驚就不會大尾(台語)」囉!(K&Y 大笑)

S:剛剛提到,不只是設定在市集的小品牌,所以你們是一開始就有品牌規劃嗎?

K:有那個想法,但沒有明確的計劃。

Y:因為我們也是第一次創業。很多問題,是去做了之後才出現。每當問題出現,我們討論完後,就得做出改變,才能不被淘汰。當然,一路上有不少前輩提點方向,從和其他品牌的合作中,也獲取不少意見及想法,這些我們都記在心上,隨時調整。

S:前前後後跟不少的品牌合作,有沒有遇過什麼挑戰?例如:設計不斷被修改或提案一直被否決?

K:以前接案子幫別人做設計時,比較常遇到那樣的情況。沒有品牌,就只能一昧滿足業主的要求;有了品牌後,要調整自己的心態,守住品牌精神。現在的情況是,別人認同 eye candle,才來找我們合作。當然,不管有沒有品牌,都要把商品做到最好,不僅是為了達到業主需求,更重要的是做出自己的口碑。

S:有沒有哪個合作案是最印象深刻的?

Y:應該是和 Wisdom 的合作吧!在這個案子中,除了我跟我弟都很有參與感外,兩個品牌也都有不少發揮的空間。從設計到製作,從蠟燭到袋子,是兩個團隊想法互相激盪的結果,也是兩個品牌相乘的效果。

S:那接下來就要問一下,當有人來提合作時,第一個想法是?

K:第一想法就是「淘汰」。(Y:麥來亂!)因為很多提案背後動機不明,有些只想炒作話題,有些是大牌子想找代工,所以我們第一步會先過濾。其實,我們喜歡有趣的合作案,例如:我們先前跟 Wisdom 還有 Sense30 的合作,就是品牌及創意的激盪。所以,賺多賺少不是首要條件,品牌間的關聯性及火花,才是合作過程中最有趣的部分。

S:剛提到了下一個問題,請問你們怎麼挑選合作夥伴?

K:品牌的關聯性。先前有美妝品牌來找我們合作,但因品牌間無交集,所以只能抱歉回絕。

Y:我們會審慎評估每一個合作案。剛創業的時候,只要有提案我們都會去了解,然後在交涉過程中慢慢過濾,現在我們就比較清楚自己的立基點,也比較知道該如何去推辭不適合我們的提案。

S:那合作模式呢?

K:其實,合作這個字眼滿恐怖的。因為合作聽起來好像沒有這麼商業,感覺比較不明確,像誠品找我們做訂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種合作模式就很清楚(Y:這種模式我們也很喜歡啦!)。反之,比較不明確的合作方式,就需要多花點時間討論,而且由於涉及雙方權益,條件限制也必須更明確。讓我印象深刻的,像是 Wisdom 的合作案,他們將合約內容條列的非常清楚,這樣不僅保障雙方,合作起來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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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若是能任選,你們想找哪個品牌或團隊合作?

Y:有點難倒我了……

K:我覺得動物星球頻道或 Discovery 那種知識頻道!

S:動物星球頻道?怎麼個合作法?這我就好奇了!

K:因為我們現在的走向,會將動物種類做得更明確,例如:侏儒黑猩猩、巴哥犬、歐洲盤羊,就是會把物種更明確化,要真的有這種生物存在,我們才會去做這個商品。所以,除了是蠟燭還能寓教於樂。

S:(笑說)所以是有教育意味在背後囉?

K:是啊!我會把它們標示清楚,(手拿著一個熊蠟燭)像這就不只是熊,是棕熊。說不定以後會有節目介紹非洲動物,那我們的商品也能夠在介紹某隻動物時置入。

S:剛剛提到未來的想法,那現在來問問過去。當你們一開始創立這個品牌時,或是當你們做第一件作品時,腦中最純粹的想法是什麼?

K:其實一開始只是希望能裝飾自己的家裡與桌子,就是很簡單裝飾性的東西。

Y:就只是想先滿足自己!只是單純的想:桌上能不能不要只是公仔?而且自己本來就喜歡動物,所以就出現了動物造型蠟燭,又好看又好聞。

S:所以一開始就想加香味進去嗎?

Y:一開始沒有耶!就只是單純想做造型裝飾品而已。

S:那後來是怎麼演變成香氛蠟燭的?

K:(在旁邊碎念)這個回答過很多次……

Y:後來變成做蠟燭的原因有很多,原本是想做冰棒的,但儲藏太麻煩了。我弟本來就有個想法要做蠟燭,經過種種實際的考量後,決定選擇蠟燭。至於香味,是在嘗試的過程中發現,香氛是整個蠟燭市場的主流,因此後來開始為產品附加香味價值。其實,添加香味很麻煩但也很有趣。

S:怎麼說麻煩?

Y:這請我弟來回答,他都在研究這個。

K:添加香味麻煩的地方,第一是品質,第二是進貨。這兩個問題無論是對我們,或是對剛出社會的年輕人來說,都很棘手。如果我問你香精要去哪買?

S:化工材料行吧?

K:但一小罐可能就要一百五十元,而我們一次要做上千個,所以我們需要找更上游的廠商,尋找原料來源。找到後又有其他問題,例如:產地?香精還是天然精油?水性還是油性?

我們用的是香精,不是天然精油,原因是天然精油是萃取物,很昂貴,而且也不適合加入蠟燭。另外,香精又有水性和油性之分,水性的話,比較常用在肥皂或沐浴乳;油性的可添加在蠟燭中。所以,首先要確保廠商貨源是可靠的,再來還要克服種種問題。

Y:而且除了剛說的那些問題外,香精又分很多等級和濃度。

K:最恐怖的是味道。其實我以前不喜歡香味或精油,所以自己也不是很了解。我們對視覺的掌握度比起香味來的有信心,這是讓我們苦惱,也是正努力克服的問題。

S:(看著 K)剛 Yuan 說你一開始就想做蠟燭,所以你是一開始就想創業?

Y:一開始什麼都想過。那時候剛退伍,要找工作接案子,其實什麼都想做。甚至連去賣三明治都想過!真的各種念頭都想過!

S:就是想創業?

Y:對!但想創業純粹是因為學歷不好(大笑)。沒辦法,因為學歷差,不好找工作。

S:所以一開始完全都不懂蠟燭,就硬著頭皮上了?

K:一開始我們幾乎把後火車站的材料都搬回家試做。

Y:我們有買幾本蠟燭的書,然後試著做做看,在錯誤中學習,在嘗試中調整。現在,我在學學文創教蠟燭製作的課程,從完全不懂到現在可以教課,真的經歷了不少嘗試與學習。

S:為什麼想去教課?

Y:賺零用錢啊!而且去教課還可以順便鞏固我們的客群,讓粉絲跟 eye candle 更緊密。藉由手作,讓大家對造型物產生情感,我們還會張貼在粉絲團,分享學員們的作品,這樣不僅互動性強,也讓大家知道「做蠟燭不是這麼簡單的!」(眼睛發光直視遠方)

S:你說做蠟燭其實不簡單,那現在市面上很多山寨商品,你認為你的商品容易被仿冒嗎?

Y:不太容易。我們的商品在台灣的製作成本其實滿高的,除非他們根本不想賺錢,就算他們仿冒,利潤也不會太好。況且,我們的優勢是所有的開發原型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而且大原則我們很堅持,例如:動物精神、商品細節等,所以我們的商品是不會受潮流影響的。

S:為什麼選擇做已經存在的動物,而不是幻想中的生物?

Y:有感情的商品才會令人產生共鳴。(手拿巴哥犬蠟燭)像有些人家裡就有養這種狗。我們希望做出能引起共鳴的商品,而這些商品對不同的人而言,會有不同的故事。

K:藝術家能把個人的想像變成永恆的經典,但我們不是藝術家。我們沒有把握讓想像的東西變成永遠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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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那你們 eye 的風格是?

K:哇……這很難誒……這一直困擾著我們。

其實像我們的 Logo 是沿用之前和一群朋友組成畫會的精神標記。我們的畫會就是幾個朋友,找個地方聚在一起,想想事、聊聊畫,沒有商業行為,純粹為了喜好的聚集。我們做這件事是享受的,是樂在其中的。雖然好像沒多大意義,但我們享受那種單純的喜好。會沿用這個 Logo 就是因為我們樂在其中,享受工作,直到現在才慢慢開始有商業行為。至於風格,其實我們常在想,如果我們開一家店,會想要呈現什麼樣的風格?是有鐵盤的工業風?日式風?還是博物館風的陳列方式?但仔細想一想,你不覺得我們的商品都還滿搭的嗎?

S:(笑)所以就是百搭囉?

K:對啊!所以真的很難去界定我們是什麼風格。

S:但總是有個品牌背後想傳遞的訊息吧?

K:我們的訊息就是……沒有壓力這麼大的訊息。應該說是,沒有很多訊息的訊息。我們的商品本身沒有很強烈的風格或訊息,連商品的盒子也很簡單,上面不會有太多不需要出現的訊息。

Y:我覺得品牌有些東西不要做得太滿,要留點空間讓人想像。就像拍電影一樣,劇情講得太仔細,就不好看了。不要把觀眾當傻瓜,給他們一個氛圍去感受,就很夠了!我們丟太多訊息,自己講得天花亂墜,其實沒有用。讓消費者自己決定,自己感受這個訊息。

K:例如我們家商品的紙盒,一個看似簡單的盒子,表面沒有過多訊息或裝飾,但在細節、材質都經過處理及挑選,看似簡單卻也不簡單。這就是我們的風格。

S:所以會從生活中找尋下個商品的靈感嗎?

K:我們大部份的時間都是趕鴨子上架,因為只有我們兩個人,雖然有工廠代工,但我們還是要處理包裝寄送。所以去年一直沒有時間,真的好好去感受一切。但今年比較不一樣,我們希望把動物主題完成。

S:為什麼今年比較不一樣?

Y:今年我們有排定一些計劃,除了要完成動物主題,設計的品項也會更多。

S:是怎樣的計劃?要開動物園嗎?

K:也許可以喲!以後我們的專櫃可以叫做 eye zoo!其實真的沒有去想什麼靈感不靈感的,像這個壞掉的嬰兒頭也是撿到的(手拿嬰兒蠟燭),我們就把它修整後拿來當商品的 idea。

Y:其實每天都在找靈感,這些靈感都隱藏在生活的小細節裡,我們常互相分享看到的東西或想法,多觀察、多討論,靈感自然而然就出現。

K:出門就會有好事發生!

Y:生活中到處都可以找到靈感,有時候會抓緊時間,出去就順便逛一下。

S:那你們最喜歡找靈感的地方?

Y: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地方,最主要是人。很多人會給我們很多資訊,或是在人與人接觸過程中,接收到一些想法,有時候把這些訊息消化一下,就會變成新商品的靈感。

出門逛逛的同時蒐集市場情報,也注意一下對手的現況。像我最近去逛家飾用品,發現蠟燭的品項很多,多數是裝飾性或消耗性的蠟燭,當然價格上他們有優勢,但缺少了一些「感覺」,這也給了我一些新的方向。

S:是怎樣的方向?

Y:像有些是純粹實用性的杯子蠟燭,他們可能是以香味取勝,但我就會想我們是不是在某個點上可以超越他們。但是我也還在想啦!我覺得消耗性蠟燭也是一個市場,我們的品牌缺少一個純消耗性的商品,或許之後我們會出這樣的商品也不一定。

S:創作時,常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嗎?

K:意見都會不和,應該沒有人意見是完全一樣的。簡單來說,就是要就事論事,多討論、多溝通,才能找到比較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要客觀一點看事情。

Y:其實有一點我覺得滿重要的,以後我也會這樣告訴員工:「一件事情不要自己扛、自己擔,拿出來分享討論,將來這個決策執行下去,不會是一個人蠻幹獨斷,或獨自承受結果,所有的好壞大家共同承擔。」

K:決定是公司的,不是個人的!尤其是方向性的決策。

S:剛有提到今年會不一樣,可以跟我聊聊今年的計劃嗎?

Y:今年我們想要藉由百貨公司的臨時櫃來試試水溫。畢竟,各個寄賣店家的商品數量不多,常有消費者跑了很多家還是落空,所以我們希望能提供一個完整愉快的消費體驗,讓他們可以在臨時專賣店,享受完整地商品介紹及購物體驗,因為我們的商品是需要去感覺的,要去聞、要去摸。我們想試試看消費者是不是能接受這樣的行銷方式。

K:我要補充一下。其實,我們是要「化繁為簡」。因為從一開始我們把通路搞得太複雜,有寄賣、有買斷、有配合的、有合作的,通路點很多,出貨太忙,而且寄賣的店家不一定會準時結賬也不一定會主動推銷商品,而買斷的店家不一定會持續下單。今年決定簡單化,主動出擊,把販售點變少、變精簡。自己開一間店成本太高,所以藉由百貨公司來做。

其實,臨時櫃從去年就有了,今年開始在台南小西門也會有一個小臨時櫃,在一樓和地下一樓(一樓是品牌概念展,地下一樓是販售點),為期一個半月。

S:像這樣的商業策略都是討論出來的結果嗎?

K:是經驗。

Y:真的要試試看才知道。像早期跑過幾個市集,就知道市集怎麼做。寄賣好?買斷好?都是試過才知道。

S:所以接下來是走一步算一步囉?

K:有兩個重點:商品面就是確立商品種類;經銷方式就是化繁為簡,重質不重量。

Y:但方向是會慢慢調整啦!原有的東西都有它存在的原因,不會一下全盤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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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那最近會有新商品嗎?

K:會有,但何時能上市,要問蠟燭工廠的林大哥!最新的商品有黑猩猩、羊、熊還有巴哥犬,而且我們有秘密武器……(手拿2個八哥犬蠟燭)這個有上蠟燭漆,所以眼睛發亮有神。盒子也做了調整。

Y:光紙盒就不知道做了幾個版本,就是要調整到最好。

K:隨時微調,保持最佳狀態!

S:怎樣才能保持彈性,隨時微調?

K:享受當下!賣的好,享受。賣不好,也享受。享受整個過程。不要把結果看的太重。

S:不把結果看太重,這有可能嗎?

K:可能啊,如果最後公司倒掉,那也沒辦法。(哈哈)就只好再創下一個公司囉!享受過程才有動力解決問題,不享受就會覺得累。

Y:很多時候會覺得工作像在玩,但現實壓力也真真切切地壓在肩上,所以享受過程真的很重要。

S:有人說一個品牌的崛起是運氣,要走下去需要勇氣。你們走到現在靠的是什麼?

Y:這是沈春華 Life Show 的問題吧?

K:我覺得家庭滿重要的。跟一般人比起來我們的爸媽比較不會給我們壓力,這是我哥的第一份工作。爸媽偶爾會唸一下,但不會給壓力,也不會反對我們的決定。還有,從小爸媽的教育,也影響我們對細節、品味和美學的敏銳度。當然,因為從小念美術,所以還有基本的美術技能。

S:創業沒有回頭路,所以接下來要怎麼撐下去?

K:大不了就不結婚啊!我一個人怎麼會撐不下去!

Y:山不轉路轉,就是要革新、要改變。提到這兒我特來勁!(北京腔)

S:身在其中,你們對台灣文創市場的想法?

Y:一開始做品牌的時候,並沒有把文創跟我們連在一起。從研究所考試就在寫「什麼是文化創意產業」。到現在,自己算是身在其中。其實,台灣文創產業興起,一方面是因為設計人才的工作待遇及發展空間不大,另一方面也仰賴很多七年級生從事市集活動,開創市集品牌。遊戲現在才剛開始,要看未來怎樣發展。

S:給想創業的人一些建議?

K:看看自己手邊有什麼優勢,就用它去發展。不要硬去做什麼,或覺得最近流行什麼,就跟著做什麼。把自己的優勢放大,發展成可以創業的商品。創業不是弄個牌子就是創業,用優勢轉化夢想,才不是天馬行空的幻想。

Y:不要小看平常的東西。只要能做得跟別人不一樣,或許就有機會。

K:我個人經驗,之前在設計公司當美編,薪水少得可憐還沒年終,物價跟薪水根本不成比例,這樣在台北市要怎麼生存?因為 22K 實在太幹了,所以,努力創業吧!

S:都說你們是型男,說一下你們的穿衣哲學?

K:我沒想那麼多,通常就是很隨性,會買但不會很講究要穿怎樣的風格。簡單的設計,便宜的價格,才是我的風格。身為設計人,沒錢我就買平價品牌,不然 22K 是要怎麼活啦!

Y:我弟很愛拿金錢指數當好壞的指標,平價品牌再打折才可下手。其實有些小店也常常能找到價格合理的好物。生命自有出路!沒錢買新的,舊衣古著不就夯起來了!

S:生活上呢?有人喜歡去旅行,有人喜歡去咖啡廳看書,你們呢?

Y:現在最大的消遣是打籃球,運動有益身心健康!

K:我一個階段迷一樣東西誒!一下腳踏車,一下種盆栽,有一陣子迷喝酒。這陣子迷「夢想街57號」跟「爸爸去哪裡」。

Y:我最近迷「鬼鎮挖寶」,真的深深影響我。害我半夜都很想衝去附近老舊的警察局挖寶。最近在這附近有挖到一些寶,例如:航空圖、美女圖、燈罩等。

K:時時留心,處處驚喜!

S:未來三到五年,你們對自己的期望是?對公司期望又是?

Y:會朝多元發展,像是寫專欄、教課等等。畢竟廣度也很重要。

K:公司的話,應該是說我們希望品牌形象變成怎樣,時間再久一點,希望消費者想到動物就會想到 eye,想到精美禮品也會想到 eye。聯想滿重要的!我們有很多行銷手法,就是商品的聯想!像是為了推廣嬰兒蠟燭,我們就幫它戴上徐志摩小眼鏡,還有 eye 的環保袋只送不賣。為了維持品牌形象,商品本身不打折,但會持續以其它方式回饋給消費者。

幾個小時的對話,不敢說了解 eye candle 的品牌之路,卻對這兩個大男孩另眼相看。從蠟燭製作的門外漢,到現在開班授課;從小心翼翼的嘗試,到隨時細微的調整。了解自身定位,放大優勢,放手一搏,才有了他們口中的小公司「eye candle」。市場上多少所謂的品牌,其商品盲目追求潮流,一昧滿足消費者,不僅忘了創立初衷,也少了商品溫度。品牌之路並不好走,但他們卻能享受當下,樂在其中,為蠟燭加入感動的溫度,也為 eye candle 點亮創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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