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 youtube 首頁上出現了一個有聲音的歌名 ── 〈跳上車子離開傷心的台北〉,我在心裡跟著默念,腦中頓時出現熟悉的旋律。由動力火車所演唱的〈忠孝東路走九遍〉在當年不但是朗朗上口的年度金曲,更刻畫不少人愛情裡的經典印記,沒想到副歌前的那句歌詞,竟成為另一首新歌。
前奏先由琴聲開始,層層疊加吉他、鼓聲等樂器變奏,接著在尤秋興和顏志琳歌聲的深情詮釋下,為那些年的種種揭開序幕,兩人在熟悉的東區街頭、再次碰頭。
「當年決定分開的兩人,事過境遷成了什麼模樣?」
角色口白與歌聲一搭一唱像是對話,男女主角的眼神一來一往,好似在拼湊與重組回憶,我反覆在這支 MV 裡找尋從前時空的蛛絲馬跡,試著讀懂「以前、以後」的心境使然。
為重現當年的事發現場,MV 回到當年的忠孝東路,狠狠呈現那句「景物依舊人事全非」,歲月著實留下不可逆的痕跡,短短幾分鐘的巧遇過程,本該被激起的情緒卻連漣漪都機會都被迫壓抑。
戴起耳機聽著聽著,重複兩次的「好久不見」是關心對方的問候還是對付遺憾的捫心自問,回想那年,見證過彼此相愛的模樣,也為此看清不再愛了的決心,一股「陌生」湧上心頭,喚不回甜蜜愛情的始末,過程如加速的跑馬燈草草帶過,幸福的感受早已變質,殘留的滋味也不再純粹。
「生命寬又廣但記憶有限,回頭望時還是能看見你阿。」
兩人走往街邊的地下停車場,他還是習慣把票卡放在那個位置,只是自己老是忘了,可是另一方卻硬生生記得。下一幕鏡頭移轉到後照鏡上的頑皮豹吊飾,雙方有意無意的對話,每一句脫口而出的善意謊言,都是昧著內心的抗衡結果。
雖然未曾經歷那種幾十餘年的錯愛,不過仍有幾份自身的際遇,偶爾懷念。那一個心裡明知回不去也到不了的地方,並不代表不想去了,只是獨自哼歌時,會想起那樣的深情已款款離開。
長大後的我們,終於有能力解讀「一段關係」,但當緣分走到盡頭時,本以為是「愛情」變了調,才發現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密度終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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