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14.2020

願不願意,承認你有超能力? ──《新人類計劃:園遊會》

Editor's Note
《新人類計劃》邁入第二年,至今仍然充滿神秘感;像是一個讓你很想拆開、與重要的人共享的禮物,等待著你我一同進入魔術、自然力、超能力的世界領域。

繼 2019 臺北藝術節的《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後,魔術師周瑞祥、導演陳煜典與視覺構成王磑,接著在 2019 的白晝之夜,以《新人類計劃 ── 事件 No.1》延續,而 2020 年四月,則以一場本質為「回應」的《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後》,再度以視訊直播的方式,重新改寫「表演」的可能。

而 2020 臺北藝術節,他們要提出的主題是「園遊會」,這樣的命名,有什麼意涵呢?視覺構成王磑說這個想法最早的來源是波希著名的三聯畫《人間樂園》,其中展演了人類想像中的華麗繁複與狂野奇想,魔術師周瑞祥認為這樣的主題是因為「想要來賓真正的參與」,而導演陳煜典更為直白地說:或許就像是園遊會那樣,「人們聚在一起,想像在一個場合裡平等的交換。」

是了,「交換」這兩個字,看來簡單平凡,延續的卻是《新人類計劃》始終不變的主軸:「表演者與觀賞者的共同參與」,那樣的「在場」和「參與」,不會僅僅是看表演,他們三個人也不打算提供一場「完美的表演」 ── 這樣有別於多數演出目的和形式的作法,讓觀眾有些緊張,因為無法確知自己進場會得到的究竟是什麼。

但是,對於希望觀眾在出場時帶走什麼?陳煜典說,那應該是:「應用在生活裡的、可以和他人分享的超能力」,而王磑則是笑著請大家不妨考慮買一副他們精心設計的紙牌帶出場。

有趣的是,2020 臺北藝術節的主題 Super,似乎和《新人類計劃》提出的八種超能力遙相呼應,臺北藝術節今年強調跳脫框架、超越標籤與過往準則而變得更強,這根本就和《新人類計劃》不謀而合!

八種超能力

對此,魔術師周瑞祥肯定地說:「《新人類計劃》有一部分就是在討論如何拓展人類的邊界,因此這次臺北藝術節的主題和我們的演出非常契合!」而陳煜典則認為,現代已經沒有什麼能矇騙過人眼的「魔術」了,所以,反而讓一切爆出來,super 出來,自己看清楚眼前那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麼,這非關「信者恆信」,而是根本不存在說服。

魔術如果不打算說服人,那麼就是開放想像,對於被貼上什麼標籤不預設期待。「讓標籤回歸為標籤,或許也可以說是,自己的標籤自己貼。」

Super 也是一種超越,而王磑相信「超越的同時勢必放下了什麼;想要知道我們往哪裡走,得看看我們從何處來。」這似乎也呼應了他對自己是否因為《新人類計劃》而改變或成長的提問,他認為這個計劃原先是「希望藉由這個計劃能更了解什麼是人類?我們要去哪裡?」但,三年計劃才走到第二年,他已經感覺到他們非但沒有「了解」或解開什麼謎題,「如今這個問題顯得更加深奧且複雜了。」

然而這或許才是宇宙每個問題的真正面貌。

對於同樣的提問,在思考自己因為這個計劃改變了什麼的當下,三人中顯然較為入世、也較願意用「平凡人類邏輯」思考回應的陳煜典認為:「特別是今年,我覺得一直以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非常多的事情,好像也不需要任何人在旁,但在參與《新人類計劃》的過程中,發現我是不可能『原子化』的,想要變強、負責得更多的同時,也就會連帶負責到他人的部分。也更理解宣言裡:『每個意識終將成為自己世界裡的神』的意思,關照自己也成為他人。」

也許是因為較為入世,談起《新人類計劃》的特色之一,也就是與觀眾的雙向互動中,三人最擔心或最期待的是什麼,陳煜典不改對每一個提問的認真回答模式,坦白地說:「身為導演,其實很怕現場沒人。」而周瑞祥與王磑則是顯得瀟灑許多,表示什麼類型都沒問題,都歡迎。

或許是因為身為魔術師,也是這場演出的表演主體,周瑞祥對於每個提問,反應也都相當超然出世,問他「如果沒有看過前面的三場表演,會不會看不懂《新人類計劃:園遊會》呢?」他只是很酷地回答:「不會有看不懂的問題。」陳煜典則補充:「第二年新人類計劃發表時會將 8 項能力以不同面貌展現。

並不是連續劇或曼煨宇宙的人物關係一樣需要前後劇情串連,在表演中,瑞祥也沒有扮演其他角色,所以不會有看不懂的問題。」相較於這兩人一出世一入世,顯然比較跳痛的王磑則又是另外一種思維:「不過,看不懂,是不是也可能是一種看懂啊?」

只能說,從回答提問就能看出這三個人的個性截然不同,然而是互相矛盾或相互補齊,那說不定就是《新人類計劃》最能激發出超能力的重點呢。

因應疫情,四月演出的《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後》將原本的現場演出改為線上直播,這樣的更動,對於以互動、參與為主要目的的《新人類計劃》,勢必有很大的影響。然而危機何嘗不是一種轉機?有人對直播的表演是否還能維持高品質互動抱持懷疑,有人對直播時畫面所展演的圖像、甚至是關掉直播後,因為視覺暫留而產生的迷幻感而感到驚喜⋯⋯這一切都在打破規則,一次又一次模糊了《新人類計劃》「是什麼」、「不是什麼」的界線。

這樣的嘗試,讓陳煜典笑說:「說不定到了新人類計劃第三年,瑞祥就不需要用血肉之軀呈現在觀眾面前了呢!」王磑則認為,如果當代的魔法就是科技,那麼「說不定能藉此機會找到當代或未來,魔法得以成立的另一種可能。」那麼之後是否會因為這次直播而對未來的展演有新的想法呢?周瑞祥也只是酷酷地回答一個字:「有。」顯然是不想爆雷。

談到疫情,難免讓人聯想到,《新人類計劃》中的八種超能力,哪一種是在這次疫情裡最需要也最想要的呢?陳煜典立即回答:「有了唯物之眼,我就不用一直用手接觸任何可能潛藏病毒的平面。」聽起來相當有道理!面對可能是自然反撲力道下的瘟疫,王磑則展現了心中柔軟的一面:「我想要自然力,想用這個力量,跟其他生命說謝謝跟對不起。」

周瑞祥則淡然表示,八種超能力他都已經具備了,所以不需要特別思考想要哪一項。《新人類計劃》邁入第二年,至今仍然充滿神秘感,它或許是個「不是魔術演出的魔術演出」,或者是王磑心中「與觀眾一同經歷失敗與挫折的不完美體驗」,更可能是陳煜典所言:「一個預先準備好,卻仍然讓你很想拆開、與重要的人共享的禮物」。

文 Text|陳謹
圖 Photo|泰大悲,新人類計劃排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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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PER 取自英文單字 flip,意指翻轉、翻動,加上 er 的我們成了翻轉世界的人。我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塊想要翻轉、撞擊的地方,等待著內心發起小小革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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