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到現在,我去了兩次台南,兩次都去了安平。有別於市區的親和雅致,安平呈現一種寧靜的古樸閒散。安平在荷佔期間叫做「大員」,東寧鄭氏來台後,此地改名為「安平」。安平安平,望文生義,似乎也一派安寧平和之氣。
五月來的時候,阿勃勒尚未大批結成花穗,鳳凰木也還沒染紅整個枝頭。那時的安平,每隔幾家幾戶或是街頭轉角就會擺上一盆開花的沙漠玫瑰,這花每朵有五瓣,玫紅與粉白漸層而生,株株盛開,朵朵驚艷。這種盆花原生於乾燥酷熱的沙漠地區,根部粗肥,花型卻柔軟丰艷,不下玫瑰。改良成盆栽後很受喜愛,於是廣入民家。花開時,整個安平都點綴著沙漠玫瑰的美色,毫不客氣地綻放。
安平的街上樹多蔭長,巷弄裡也滿是綠意。五月時還不算太熱,時有涼風,一陣陣帶著沁冽的淡香,原來是茉莉開了花,還有條巷子就直接叫做茉莉巷。這些盆栽是紅赭色系,映著枝葉的油綠成為安平的街角意象,而香花多半潔白含苞,躲在幽幽深綠枝葉間,默默傳芳。
七月底時我又到安平,此時沙漠玫瑰花期已過,又錯失了運河畔的鳳凰火浪,這時安平的代表色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藍,如果到了德記洋行,那富有異國情調的白屋在青空映照下顯得格外光潔,當然還有大片大片的深深淺淺的綠,安平是個草樹繁多的古城。
路過安平古堡時,日治時期修建的瞭望台的紅磚在烈日下顯得深沉。這座古堡遺址見證了小島上數百年來的風雲。荷蘭人離去後,熱蘭遮城是東寧鄭氏所居之地,亦稱王城。幾百年後,王權消失了,清朝覆滅了,日本人離去了。流轉的統治者,平民卻是鐵打的,古城的存在正見證了庶民百姓才是安平的根柢支柱。
走在巷弄間,不想歷史不談國族不問鬼神,只有許多民居的前門後門,寧靜中帶著生氣,蓬勃的讓人隨著一起呼吸。但記得到訪時,聲音腳步請放輕,切莫驚擾了安平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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