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25.2016

《I Don’t Know》讓我的柔弱便溺我自己

《I Don’t Know》讓我的柔弱便溺我自己

蜷縮著蜷縮著沉進了一整片一整片的湯池

咕嚕嚕的氣泡跳躍著浮出池面

幻彩似的湯水挽著我挽著水母海豚挽著刺挽著頂撞

慢而流暢的圍繞與漂流之間細看我飄動的長髮阿

毛根與毛根之間隙透著我的鼻我的口流出藏著我生命的氣泡困住了又逃脫了

毛髮阿毛髮阿鱗片層疊之間看得好細好精準的微觀藏著我的微光

藏著送給妳懷了生命又壞了生命的氣泡

蜷縮著蜷縮著飄盪著流動的轉眼

我離了岸

日勤夜奮的港蜃樓了之於生活縱我實仍行走之上

卻暈眩著自願的濺起一片水花一片我生命全部的汪洋的幻彩

往深處的無光深處的溫暖墜

飄盪著流動著墜的溫馴卻飛快的重力引著我沉沒扭曲著可是我並不覺得痛苦

讓我的柔弱便溺我自己

讓我的無害慘忍告訴不在乎的妳讓我的柔弱便溺我自己

(可是我並不覺得痛苦)

(用最軟弱的痛苦幸福的欺騙妳)

15 年末去了一趟女巫祭,那天建志遲到了,接駁巴士站熱得嚇人,群群的聽眾樣先生小姐們聊天等候上車,往文山農場的。

那天建志遲到,熱著的有點上火,終於等到他取了票,他轉身往便利商店說要補貨,分手上了車手中的清酒已經喝了近半,旁邊坐著前幾天才和我有點不愉快的林辰※1,那時我還不認識她,然後我就認識她了。

說她來當志工,我們下車了車緩緩走上山,共飲一瓶酒。當晚錯過了不知幾團我預定要去卻沒有站在台前的表演,專注在流浪皮箱※2 攤位前,口氣過分認真的老闆指導下敲一只戒指。然後於此之後認識另一位志工。

六個月後另一位志工的樂隊發表了第一隻作品,我從未過問她工作的細節或許她也不愛說或許她也不愛我問,畢竟我們的緣分仍停在一只戒指三張照片兩盤小菜配雞肉飯。

16 年 5 月我知那天 6 號她第一次(嗎?大概是)與她的團友們登台表演,我聯絡不上她;無從和她多說兩句只得作罷,我們聯繫僅僅剩下後面幾天,零星看見她與她團員們表演與台後生活照。

 印象著在昏暗的場地搖擺手風琴的她,那形象模糊的可以,仿若我們的緣僅是細如夏日午後小學內池塘邊樹葉上破碎的蛛網垂落的絲,她卻在沒怎麼看見的地方無預警(其實有只是不會把蛛絲般的緣分看得重(但又實實掛在心上(又勉強自己看的輕);無預警的告訴所有人;不包括我。的公布零星的資訊。

看見那隻粉紅色的美術圖,和那首像是粉筆摩擦泡泡糖牆面的噪音為基底,在牆的對面敲打著、悶哼著「我不痛苦」的痛苦歌曲,自牆面流出了橘粉色的湯水。

「蹦、蹦!」的悶哼著,像看見他們無限抽高的瘦長身體,如影子一般牢牢黏在舞台上,身影卻聳入雲端,不見肩、頸、頭頂,不可見。

卻又詳實著見著了他們無盡的無可放棄的笑、與無可掩飾的淚流出,在滴落前蒸散成雲成霧成雨成綿延不絕的灰棉軟雲,澀苦甜的落下溫柔又纏綿的雨,說著不痛苦的 痛苦的、誠實的謊。

 一如所有跌落過揪心的刺網的妳,看見自己像洛克人一樣碰著刺網發出誇張而可笑的音效散盡鉛華。任憑自己的肉身躺在刺網裡漸漸浮沉,

七孔汗腺透出多又更多成無盡的血尿,便溺在自己的放棄之中亡去。

在沉落之後強迫自己浮上才想起,那時學生漾的妳,透著年輕透著白的身體和臉,凶狠而霸道實則無力模漾,在談話間說著未來或許根本欠足能量成為可稱往事的生活瑣事。

是不是也之所以這些人摔落過穿刺過,便溺而亡於己溺過,所以才顯得這些人,顯得蠻不在乎而對再一次地進入害怕,卻不介意進入但靈魂絕不又渴望帶著靈魂進入?

而我對妳,念著女巫小姐(就那名在戒指後認識的志工),念著妳年輕透白的臉誠心的恭喜妳與妳的朋友與妳們的第一支作品。

※1.指 2016/5/7 左右

※2.流浪皮箱

I Don’t Know/by I Mean Us

Guitarist / Vocal: 章 羣 (Zebrateens)

Synth / Vocal: 夏 日 (Mandark Ravel)

Guitarist: 楊 永 純 (Vitz Young)

Bassist: 漢 克 (Hank Chen)

Drummer: 呂 佩 蓬 (PP L)

噢,他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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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博淳
要想期待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說甚麼,那不如甚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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