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21.2014

街頭發生的藝術就是街頭藝術嗎?

一個多月前,我會回答你:是的。雨傘撐起之後,過去好些刻板印象逐漸瓦解,甚麼香港人都是政治冷感,還是香港人沒有創意,等等。這段日子看到的香港很不一樣,有一種超現實的虛浮。街頭也不再是人來人往的路,而是充滿你我回憶的一個地點。從前我們覺得街景大概都是擠迫和喧鬧,走上街頭唱唱歌、演演戲,街頭藝人就很酷很自由。原來街頭和藝術的扣連,沒有我想像的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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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進行以來的一個月,我們看到生氣盎然的城市。三一八的時候,我還仰慕著台灣人怎麼可以這麼有創意的去進行抗爭,沒想到半年之後會發生在我土生土長的家。這場運動,藝術當然不是主菜,但大家用不同的方式回應,再走到街上。城市生活的思考,表達訴求的手法,反思與再現,恰恰與藝術誕生的過程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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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旺角佔領區跟朋友們聊天。大家就這樣席地而坐在馬路上,看著貼滿花糟的繪畫和標語,我(故作感嘆地)說:「佔領彌敦道,看著創作在蔓延,有種西洋菜南行復活的感覺」。朋友不同意,她說菜街是政府「給予」我們的空間。我們只是獲授權使用,角色被動。政府的規劃,商家的霸權,令大家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愈來愈少。佔領,人們走上街頭,把屬於市民的空間釋放出來。聊著,我還以為旁邊坐了一個年青魯迅,「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現代版本,徹底地把我懾服。

我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為藝術而藝術的,或者為藝術而藝術的算不算是藝術。但我更相信,人有的地方就有新鮮念頭,就有創意激盪,就有藝術發生。現在街上有人,就讓藝術在道路上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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