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03.2014

我們需要透過精英教育,教我們的孩子如何當人生勝利組嗎?

一位清大的學生曾在兩年前投稿媒體,談論所謂的「精英教育」其實已大大壓縮台灣莘莘學子激發自身創意的可能;進入明星學校,人人都覺得驕傲,不過,這驕傲是源自於自我能力的肯定,還是達到父母與社會的期許?

「你為什麼要那麼努力讀書?」我們想必都曾被這個問題轟炸過,而答案永遠不外乎是為了未來鋪路,或是要賺大錢,於是,每個人都開始找名師補習,把大筆大筆的錢砸進「名校保證」的無限黑洞裡,沒日沒夜地讀書寫筆記,腦子裡真的吸收了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

讓我們來回憶一下,在求學的過程中,有哪一個老師不關切排名和成績?在這個「萬官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教育風氣下,書讀不好,就永遠翻不了身,誰在乎一門學科能給學生多少體悟?誰明白了解自我興趣的意義?在文章中,對於這種幾近惡性的體制下,作者對於「精英」兩個字,提出一個觀點:只要把對的人放在對的地方,就會是一個精英,一個引領風潮的種子,就會開始萌芽。

十二年國教是培養還是摧殘學生,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要真正走出台灣,望眼世界,要成為的是夠了解自己進而發展興趣的人,一個能夠為自己負責的社會個體。進補習班,其實等同失去自我學習的機會,那你以為,這個世界會要連整理書本知識都不會的「名校菁英」嗎?

美國前耶魯大學副教授 William Deresiewicz 在最新一期《新共和國》(The New Republic)就撰文批評,這種「名校教育」培養出許多優秀青年,但他們往往過於執著事業上的成功,對於生活的好奇和批判能力,卻沒有和成績成正比。

  •  眾多評分標準:表現不夠全面,就要夠突出

前耶魯大學副教授 Deresiewicz 本身曾親自篩選過申請入學的學生資料,像是在 2008 年的春天,就曾和另外兩名耶魯大學的職員一同審核賓州東部所有的申請資料。他們由一到四進行評分,標準包括 SATs、GPA、班排名、推薦信數量,還有特殊技藝或比賽名次。

在評分上得到一的申請人即刻錄取,而得到三或四分的申請人,除非曾在全國體育競賽上得名或是屬特殊案例(就是你爸媽超有錢然後會捐很多錢給學校),不然,錄取的機會就偏低。當天,他們的工作是決定得到評分二的申請人是否能成功入學,旁邊還擺了超大份量的垃圾食物,以防沒精神肚子餓。

在審核的過程中,有個很有趣的現象,也就是為了達到一定的審核速度,不同類型的學生會以不同的「術語」來進行分類:Good rig 代表此學生在課業上表現亮眼;Ed level 1 代表該學生父母的教育程度在高中以下;MUSD 表示學生有音樂上的才能並能以之發展;Brag 則指擁有五至六項課外表現,但如果被歸類於此,通常不是好事,因為五至六項根本不夠看。

而在眾多的優異學生中,他們還會著重於一個點:人格特質,簡稱為 PQs。

通常,審核員會從推薦信和個人論文中開始尋找。但是,要抓住他們的眼光,也不是簡單的事:只有成績單和個人履歷不夠,亮點不大,沒有基本的課外表現和推薦信即容易被認定為無法和團體合作。但是,如果課外表現優異,外加九封推薦信,又會被視為「太過積極」。基本上,根據他們的說法,真正成功申請入學的學生特質不是「全面」就是「突出」,而所謂的突出,指的是非常突出,像是曾拿過國家獎牌,或是寄來的影片能留下深刻印象。

  •  審核制度偏差,教出聰明卻茫然的「精英」

作家 James Atlas 把這類學生稱為「超人」,他們能雙主修、又會運動、擅長至少一種樂器、能說兩種以上的語言,甚至曾在世界遙遠的某個角落當過義工。他們嘗試過許多不同的事,對自己有一定程度的自信,最喜歡的事是什麼?就是讓身邊的人覺得自慚形穢。前副教授 Deresiewicz 還提到,他曾有一名朋友也在頂尖大學教書,他要求學生背下一首十八世紀共有三十行的詩,而班上幾乎每個人都能以百分之百的精準度背出來。

這些令人稱羨的年輕人似乎就是我們口中常常講的人生勝利組,但事實上,似乎不是如此。就作者 Deresiewicz 的觀察來看,這樣的審核方法已經塑造出一種偏差的精英教育系統,培育出來的人才既聰明又有天賦,且具高動力,不過,他們也更容易焦慮、沮喪,和感到失落,對於生活的好奇心不高,迷惘於社會聲望呈現出來的美好景象。自己想做什麼,往往說不出個什麼,只認為進了名校,就是走在對的方向。

對作者而言,所謂的精英教育,不僅只是出自像哈佛和史丹佛這兩所大學的教育體制,還包括公立或私立的明星大學和高中、所有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的補習班、審核制度本身的設立,還有一入學就光環加頂的名研究所。原文作者以自身為例,當初上大學時和時下學子一般,認為自己的未來茫然不可解,似乎選名校就是一種保障,一種對社會地位和財富的保障,也就是說,進了名校,同等於成功二字。而這些教育代表什麼,作者也是等到在長春藤待了 24 年,外加在耶魯待了 10 年後,才逐漸釐清其背後莫大的影響力。

這種教育制度到底對我們的孩子做了什麼?他們要如何才能不受其控制?

  •  進名校不代表快樂,新奇的創意發想遠比不上好成績

作者 Deresiewicz 曾收到一封女子的來信,內容正和此制度之影響有關:

「我的男友在耶魯讀書,上大學之前,他非常喜愛閱讀,甚至會自己寫短篇故事。而三年後,他變得非常沒有安全感,成天擔心一般人根本不會擔心的事,像是如果自己一個人吃飯,會不會被別人認定為沒有朋友。他現在會只看一本書的前章和末章,然後大量閱讀該書的評論,裝得好像自己真的讀過了這本書,因為不管有讀沒讀,只要能夠跟人『聊』這本書,那就夠了。」

原文作者本身在長春藤院校裡教了許多年,這封信提及的例子其實不罕見。每個學生都天資過人,但是大多數的人只在名校替他們畫的框內發揮潛能,極少數人對於新奇的發想有熱情和創意,更不用說把大學視為探索知識的學術殿堂,每個人走在路上,彷彿隨時會被叫去面試或考試,你將之稱為夢遊?不為過。

名校給人一種光鮮亮麗的表象,但是,深入一點看,你會觀察到已達紅色警戒的恐懼和不安感,甚至是空洞、手足無措,和自我孤離。近期一份針對大學新鮮人的調查指出,長春藤院校的快樂程度已降至 25 年來的新低。

  •  受精英教育洗腦:規避風險,只許成功

為了成功入學,他們小心翼翼的規畫每一步,為的是符合嚴苛的入學標準,也因為如此,他們鮮少失敗。也就是說,任何和失敗有關的事物都會提高他們的恐懼感,使他們失去方向。一旦跟不上別人的步伐,付出的代價往往是他們負荷不了的。

這樣的心態最後導致一個結果:規避風險。在處理任何事情上,不容許一點錯誤,最後衍伸至認定自己不可能會犯錯。作者曾經遇到一名在波莫納就讀的學生,她提及希望能有更多時間讀自己喜歡的科目,作者反問,為什麼不試著少拿一個 A ?如此一來就能有額外的時間研讀自己的興趣。結果,那位女學生用愕然的眼神看著副教授,彷彿他的提議犯了法。

當然,還是有例外。但是大多數堅持理想的人,都只會被視為怪胎。作者也曾遇到一名學生向他訴說心境,他認為離開耶魯,才能夠找回我們部分已被教育扼殺的靈魂。類似這種案例也不少,但現今,各個大學都打著受教育就能獲得高投資報酬率的口號,但似乎沒有人想過,我們真正得到的回報是什麼?真的就是為了賺更多錢嗎?我們接受教育,到底是為了什麼?

  •  建立自我價值,成為擁有靈魂的社會個體

大學第一個該教你的課題就是如何思考。那不單指個人的心智發展,而是好好的利用大學時期,把自己處在不熟悉的領域裡,一點一點地走出舒適圈,不急迫於找工作。簡單來說,就是用一定的距離,去思考每一件事。

接著,你要開始思考:如何建立自我。

學校教導學生們認識自我,認識這個我們與生俱來的東西,但是,唯有透過在理性與感性間建立橋梁,以及在認知和經驗中相互交流,我們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個體,一個獨特的單一存在,也就是,成為一個擁有靈魂的人。念大學,能夠協助你開始思考如何達到這樣的理想;書籍、想法、藝術,和充斥在生活中的壓力,都是存在的可能答案。

大學是最能夠幫助你做到這點的地方,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可以確定的是,未來你可能就沒有動力去思考上述各點。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人說,如果你花整整四年準備找工作,那基本上,這四年就是浪費掉了。

明星學校喜歡高喊口號,說他們如何教導學生思考,但他們指的不過是分析和邏輯技巧的訓練,為的也只是確保能得到好的工作。一切都被技術化了,由其是專業知識的培養,彷彿只要有一個專有名詞能拿來形容,它就是合理的。相比起來,宗教學校反而在這方面做得更好,這對長春藤學院等名校也許是個莫大指控,但無論怎麼看,那些入學 SAT 門檻遠不及名校的教育機構,反而提供了學子們更好的教育。

你可能會想,但至少名校的學術課程比較嚴謹吧?其實不一定。在科學方面也許,但在其他領域,就說不準了。這當然會有例外,但大多數的師生關係已經轉變成所謂的「互不侵犯」,學生被當成顧客,要引誘他們,不能挑戰他們;而教授也多半重視自己的研究,並不會花太多時間與學生相處,因為教書得到的獎賞遠比研究結果來的少,而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就是假研究,真升等。

  •  活動名稱不夠光彩就不參加,志工活動多是因為寫起來好看

我們同意新一代的年輕人和以往比較起來,更有辦法融入社會,也有能力提出具創意性和商業性的點子。但是,我們也必須承認,就算一個人的理想可以維持大學四年,接著進入社會,這樣的理想也大多是建立在狹隘的觀念上:人生只求錢財、信譽,和聲望。

人生經驗無法被拿來細細體悟,而是看夠不夠光彩,能不能寫進論文或履歷裡。這些經驗甚至還可以被拿來稍作修改,求的是吸引審核人員的目光。不光是如此,經驗還需要被「挑選」,寫起來不夠好看的,二話不說就放棄,沒有空間進行修改的,也不會多加考慮。紐約時報曾報導,現在有一個新興部門,在暑假期間,針對各校的審核風氣,提供「相應」的活動。最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各種活動的「膚淺性」,也就是其表面工夫:一個月到義大利研讀文藝復興,有一整天可以和藝術家為伍,有一整天唷!

講到像這樣的服務活動,我就不僅想到,為什麼人們一定得到瓜地馬拉才能做復育計畫或是拍紀錄片?難道美國國內的密爾瓦基和阿肯色就不行嗎?也許吧,似乎不該感到太意外。「要做就做到最好」,俗諺是這麼說的,那既然都得做,就去個寫起來好看的地方,這樣才有噱頭。說到頭來,為的都是一張好看的履歷表。

  •  找出個人的領導特質,選擇自己理想的道路

如果現今能有一個想法,把社會責任的概念透過名校教育好好地傳達出來,那會是這四個字:領導能力。「哈佛是給領導人念的。」這句話幾乎每個人都聽過。要當一名傑出的學生,就是需要不斷思考如何將自己鍛鍊成合格的社會領導者。但是,作者 Deresiewicz 想要倡導的領導能力,擁有更深一層的涵義。

名校推崇的領導特質,是能夠幫助你達到成功顛峰的領導特質,像是讓你順利和大型律師事務所變成合夥人,或是擠身進入總裁行列。不過,作者認為,這些菁英學校倡導的領導特質應該要更有意義,而不是貶低其價值,使之流於庸俗。

最諷刺的是,儘管這些菁英學校總是告訴學生們,他們可以毫無顧慮地追求自己的理想,但根據 2010 的統計,有三分之一的畢業生在畢業後,仍選擇進入有光環加持的金融業或在頂尖大學擔任顧問,畢業後當神職人員、從軍、從政,甚至是投身研究領域,人數都在極少數。有時候,輟學(許多人是仿效 Mark Zuckerber )也是一種選擇,但是,如果選擇留下了,最終還是無法達成自己的理想,就會顯得可笑。

「華爾街最後理出一個結論,就是大學專門『製造』聰明但卻毫無方向的畢業生。這群孩子有超強能力,同時兼具職業道德,但是對於什麼是活出自己的人生,卻毫無頭緒。」 Ezra Klein 說。

  •  有錢萬事不難,審核制度苦的是來自勞農工階級的學子

對大多數的明星學校來說,這種體制其實有利於他們。申請入學的人數仍持續上升,捐助也持續湧入,儘管在學費提高上有收到抱怨,但仍不影響招生。我們似乎已經不需要特別強調哈佛這種明星學校是「特權之城」了,有錢人把小孩送去接受精英教育,讓他們走起來有風,話說起來有氣勢,這種現象我們早不意外,只是我們總在替他們或自己找藉口,因為他們打著多樣化的旗幟,來掩蓋制度上的不公。真相是,只要和精英教育和一流大學有關,就沒有什麼能達到實質上的公平。

他們認為,一個多元的環境就代表平等,所以只要校園裡有白人、黑人,和亞洲人,就代表制度完整,或者只要班上有來自不同國家的同學,這間明星學校就夠格成為一間完善優異的大學。不過,誰想過,這是因為他們的爸媽都是有錢人?當然這無法一概而論,不過,例外畢竟是少數。事實上,這種入學制度的最大受害者,莫過於工人階級或是來自農村的學子,想要和一流學校沾上邊,比登天還難。

別再騙自己了:精英入學制度不是要幫助中下階級的學生爬得更高,而是進而鞏固中高階層的社會地位。講得更現實一點,有錢人在乎的甚至不是你進不進的了明星學校,而是你該進哪間一流大學。

我們來舉一些數據。在 1985 年,於美國前 250 名的一流大學中,有 46 % 的大一新鮮人來自收益所得在總體前四分之一的家庭。到了 2000 年,數據提升至 55 %。根據近期的調查,到了 2006 年,能上一流大學的中低收入戶只占 15 %。也就是說,越有名的學校,學生背景的懸殊比例就越大。

  •  收入差異間接導致受教上的不平等,優異表現抵不過實質贊助

為什麼會有這種趨勢?答案很簡單:不是學費變貴(只是一個小因素),而是現今,要培養一個能入學制度中脫穎而出的人,要付出的代價越來越高。障礙越多,就要花更多錢解決,也就是說,有錢人打從小孩一出生就開始投資其未來,像是上音樂課、體育訓練、出國旅遊,還有最重要的,花錢讓小孩讀有名的私立或公立學校。

SAT 應該是要拿來測量學生的能力,但到最後,反而變相成為衡量家庭收入的標準。現今,就算有低收入戶的子女有張漂亮的成績單,也無法進入大家為之神往的精英大學。問題不在於他們的表現不夠好,而是因為精英學校無法接受學生的經濟背景某程度上成為社會整體的反射。他們要的是「理想」,一個可以同時贊助學校的「理想」,有錢人的小孩如果不多,他們就無法負荷。

所以,如果你要說,現今美國收入不平等的現象比大蕭條前還嚴重,絕對沒有錯。社會流動率和其他新興國家相比要來的低,也是事實,而美國精英大學絕不是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現象,只是他們的制度實際上還增長了此種社會不平等。

  •  接觸社會,保有好奇心,一流大學的光環沒有那麼重要

對於入學制度倡導的服務志工經驗,精英們為了有張出色履歷,通常都躍躍欲試。但如果今天是服務人群呢?作者 Deresiewicz 提到,進入服務業才能夠讓一個人真正了解這個世界以及自己:你其實不像身邊的人說得如此聰明。你是個厲害的人,但只在某方面厲害,這世界多的是天才,只是碰巧沒錢,碰巧因為社會地位不夠高所以無法進大學,或是碰巧不屑上大學。我們培養出的精英,在許多層面上來說,未必是精英。

作者強調,他的觀點不是要大家不念大學,而是說,除了擠破頭想要進入一流大學就讀,不如選擇也具有一定水準的公立大學。教育本身是平等的,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學生不同的社經背景。 U.S. News 和 World Report 曾提出一份調查結果,數據顯示,在前 20 名的大學裡,有超過 90 % 的學生在高中時期就以優異的前段成績畢業。作者認為,到這樣的環境裡受教育,其實要特別小心,因為學生的背景決定了課堂模式,他們會改變你的價值觀和期待。也是基於這點,作者本身會希望學子選擇長春藤等名校以外的大學,他們會更能保有好奇心,對生活更有期待。

對於作者來說,真正能執行教育與人文理念的學校,是藝術大學,不過,那並不適合每個人;重點是,學生們不必執著於明星學校,因為光環再耀眼,也無法確保教育理念是否有確實實踐。學生們怕自己成為狗眼看人低的社會知識份子,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很難脫離這種處境。

而現在,我們也該試圖改變這種循環,從上到下徹底的改變,找尋教育制度的出路。

  •  改革從根基開始,審核要以人的價值為出發點

我們的教育系統需要能夠綜合社會階級的差異,而不是使之干預教育的執行。改革行動要把重點放在課程上,而非學生的家庭背景。對於得獎次數和運動表現的偏好也要一併丟棄,履歷表的標準也不能再如此嚴苛,由其是課外表現的要求。審核標準需要放在能夠真正體驗社會的志工服務,像是所謂菁英們絕對不會想嘗試的服務業。審核人員需要公正客觀,不能因為其家世背景而有所偏頗。

更廣泛一點來說,他們需要重新思考何謂一個人的價值。如果學校想要訓練出比現今更具領導風範的人才,他們就需要好好思索,他們要的人格特質是什麼。

我們需要更深一層的改變,入學制度和過程的修改也許能夠維持學生一定的水準,但那無法真正解決「不平等」此問題。其實,癥結點都在名校本身,我們會發現,撇除課程不管,他們大多把利益擺在第一位,許多制度都是為了學校的收入而設立。但是,我們要想,就因為哈佛想要更多的校友捐款,就能忽視來自不同社會階層的聲音嗎?

我們該追求的是高品質的公立教育,一個無關後台多硬的入學系統,就像人人都有的美國夢一樣,只要夠努力,你的才能就會帶你進入屬於你的位置。我們需要的教育要能帶領我們擴展視野,而不是最終埋沒在汲汲營營的金錢世界。受教權人人都有,而對於高等教育,每個人面臨的門檻也該一致。

試過了貴族教育,也試過了精英教育,現在,該看看平等的民主教育能帶給我們什麼。

正如作者所說,我們要的不是每個孩子都進名校的世界,而是一個孩子們不一定得進名校就能受一流教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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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台灣與全球政經動態,思考那些科技無法解決的事情。提供新聞之外,更希望提供一個場域讓你和我們經常地問「為什麼」;不要再別人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所有事情不再只有「是非」、「藍綠」的二元選擇——我們需要思考,需要一直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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