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兩名男子在Python編程語言大會上開黃腔,使坐在前排的女性理察斯(Adria Richards)感到相當不舒服,於是她用手機拍下兩男的照片上傳到Twitter,卻導致她始料未及的後果。
理察斯的帳號有9000多人關注,照片上傳後立刻引起迴響,罵聲四起。更慘的是,其中一名男子被雇主認出丟了工作,之後又有另一派認為理察斯的行為是網路暴力,結果她也丟了工作,這次事件中沒有人是贏家。理察斯事後表示,沒人能預想到一張照片可以引起這麼大的風波與嚴重的後果。
今日的網路成為人們「羞辱」他人的主要媒介,可以對人的名聲甚至生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可怕的是像理察斯這樣的網路使用者,往往不瞭解那些在Twitter上的關注者、臉書上的連絡人都是相當有效的傳聲筒,影響範圍無遠弗屆。
現在,我們必須開始了解我們在網路上的言論可能帶來的嚴重性,否則將為無知負上責任。
怎樣算是霸凌?
為了「伸張正義」,Tumblr 和Twitter有許多記錄種族或性別歧視的帳號,讓其他網友一起發洩不平的情緒,也讓更多人看到世上還有如此無知之輩。
但網站Jezebel將炮火升級,將一群高中學生在網路上對美國總統歐巴馬開的種族歧視玩笑公開,該網站不只公開這群學生的姓名、學校並通知校方。網站也列出某些人的興趣和最近活動,事件中大部分的學生最後都刪除帳號,但現在如果搜尋他們的姓名還是可以看到部分遭公開資料。
沒錯,這些學生的行為的確不對,但這群青少年在網路上的玩笑真的需要像公眾人物、政客一樣,受到這麼大的關注與譴責嗎?我們都憎恨歧視因為那是種欺負弱勢的心態與行為,但這種羞辱式的行為難道不是霸凌嗎?以多欺少、打擊弱者,即便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也與霸凌無異。
人們在網路上的發言通常會比現實生活中更直接、殘忍。因為少了面對面的距離,人們更容易放心暢所欲言。但適可而止是很重要的態度,有太多自以為是的「網路正義使者」,往往給予他人不成比例的懲罰。
網路言論覆水難收
再回到文章開頭提起的案件,理察斯雖無意讓那名開黃腔的男子失業,但言論一出,控制權就不在她手上了,影響力只有網路能決定。她的行為已經超過了「略施懲戒」的程度,透過社交媒體的放大與渲染力,讓無法計量的網友對兩男投擲撻伐的石頭,最終沒人有好下場。
所以要在網路上做負面批評時必須小心適度,尤其在網路上的言論一旦公開就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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