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06.2013

《論攝影》中的攝影與旅行

如果不在乎在哪,就不算迷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相機已然成為人們出門的必須配備之一。儘管如今大家已經人手一支智慧型手機,而手機的照相功能相比市面上的隨身相機也不惶多讓。但是談到旅行,想到遠方的風景,我們自然還是會謹慎的將相機列在背包清單的首位。

而我們為什麼汲汲營營於在旅行中留下風景與自己的身影呢?

《論攝影》中,蘇珊桑塔格認為攝影的流行,來自於紀念家庭成員的個人成就。這些與成就相關的肖像照,成為聯繫家族史的脈絡,而實際上在拍攝時進行的活動並不重要。「攝影成為家庭生活的一種儀式。」家族儘管會分離,但透過照片「這些幽影般的痕跡,象徵性的提供了離散親人的存在。」一個大家族僅剩的,往往也就是這麼一本相冊。

桑塔格認為,照片使人們假想擁有一個並非真實的過去,因此照片也幫助人們擁有他們在其中「感到不安的空間」──遠方、陌生的空間。

 

拍照成為證實我們旅行的一種方式。我們不敢想像出門玩樂,卻沒有帶相機這件事情。儘管我們在口頭上總是這樣說道,相片幫助我們回憶。但影像本身作為證據向外人展示的成分,似乎遠多於本身的留藏。

旅行,或者更精確地說,玩樂的旅行,他更接近一種個人的成就。照片提供了無可辯駁的證據,成為一種旅行的需要,是核實我們經驗的方法。

而對攝影師來說,旅行中的攝影,卻似乎成為拒絕經驗的一種方式。也即「僅僅把經驗局限於尋找適合拍攝的對象,把經驗轉化為一個影像、一個紀念品。旅行成為累積照片的一種戰略。」

桑塔格認為,攝影已變成體驗某些事情,表面上參與某些事情的主要手段。

 
在一次異國旅遊中,我將沉重的相機收進行囊中,在一星期的旅程中只拍攝了兩天便再也沒有開機過。我不確定我是否在試圖證明甚麼事情,但我如今想來也並不後悔。卻也並不十分肯定我的決定是正確還是錯誤。

所有記憶都留在模糊的印象中,而殘餘的照片似乎只能證明某些斷裂的事件,而非旅行本質上的意義。

可以想見,攝影與影像,是多麼的侵蝕我們的生活。

 

Morpheus Photomagine
關於攝影的邏輯以及影像與文字兩者間敘事的思辨。

 

不可轉載
墨比陳
FLiPER MAG 專欄作者 基礎技術性的攝影是非常容易的,幾乎已經普及普見於台灣。但關於攝影的教育、攝影的欣賞以至於針對攝影的論述、攝影的書寫卻是台灣非常缺乏的一塊領域。相對於古典的藝術品、畫展或當代的公共藝術、多媒體藝術,關於攝影藝術作品與新聞紀實的攝影作品的展覽卻乏人問津,或者令觀者卻步。我想要呈現並進行書寫的便是關於攝影的邏輯以及影像與文字兩者之間敘事的思辨。攝影,作為人使用特定的工具進行對世界刻意的觀察。文字在這裡的出現,是在影像自身已經意義充備的前提下,對其的補充陳述。
FLiPER MAG 專欄作者 基礎技術性的攝影是非常容易的,幾乎已經普及普見於台灣。但關於攝影的教育、攝影的欣賞以至於針對攝影的論述、攝影的書寫卻是台灣非常缺乏的一塊領域。相對於古典的藝術品、畫展或當代的公共藝術、多媒體藝術,關於攝影藝術作品與新聞紀實的攝影作品的展覽卻乏人問津,或者令觀者卻步。我想要呈現並進行書寫的便是關於攝影的邏輯以及影像與文字兩者之間敘事的思辨。攝影,作為人使用特定的工具進行對世界刻意的觀察。文字在這裡的出現,是在影像自身已經意義充備的前提下,對其的補充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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