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過去了六分之一,緊接著是四分之一,然後那天一切重新再來,那天我們說好的那天,循環往復。
:把那句話收回去吧!
:我沒有想收回,沒有。
你把你的冒險留在我這,我這才想起,我把我的光影記憶放你那了。
有時候人會不知不覺地相信,有時候人會不知不覺地忘記,這個年代早就不是想固執於某個時節,就能固執地活著的年代,已經少有人習於以信誓旦旦的口吻說著「他要」或者「不要」,已經不是一轉身就再也不見的決絕,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落下,生出的不是果決,而是模稜兩可,像是順其自然、像是以後再說。
每個時節都有每個時節的姿態,不要慌張、不要著急。可擱置這件事情,學了好久卻總學不會,或許這是一種天賦,就像是拿著未來不知會不會到來的自己,欺騙當下的自己一般。當初好友們談論著,這群人當中,就屬她總是一副臨危的姿態,原因在於她最學不會怎麼欺騙自己,那時她還在心裡沾沾自喜,以為這樣的狀態,能夠帶她走去一個更遠的遠方,怎麼知道當世界在面前轟然破裂,信任卻還堅不可摧的時候,學不會的欺騙,成了最巨大的謊言。
她用拚搏形容他,卻總用撐持形容自己。還未共看大浪來襲的壯闊,先看盡了人與人被沖散的模樣。深夜翻看照片分享軟體,定位在他當下所在的地方,揣想著到底為什麼他這個時候回到家鄉,然後用盡一切果斷的字句誤解他,笑說自己真狠心,對自己真狠心。可那一點也不算什麼啊!所有人都認定了的無情,唯有自身認定一切都是隱晦的真心,同時還覺得如此隱晦的情意才最不可攻破。原來,當一個人的正面能量都拿來逃避負面事實帶來的傷害時,所有的傷害都是靜好,所有的傷痕都是歲月。
當年齡尚不適合說歲月時說歲月,只會惹來訕笑。但當你面前的那個人,用溫柔眼神取代嘲諷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就是他,他也走了多遠多遠的路,等待了多久多久的時光,找一個願意開口說歲月的人,太相信當時的自己,總會使人無能相信如今的人生,如今的聚散,如今的天各一方。
我願意獨自把海看盡,等到末日那天再相聚,我就能夠帶你去到那裡,去到那片我們的海。只是你必須來,我們才能去,只是必須散,我們才能聚,只是你必須護守你的等待,我們的久別,才有重逢。我的順其自然,如此自然,與你的不同;我的以後與現在是一個概念,與你的不同;我寫的信與相信如出一轍,你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你說好要回的信,我一封也沒接到。
沒事,我再等等,再等一段時日,它們會到,
如果它們不到,你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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