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應該由創造的過程直觀地享受,而非從結果去思考創造的目的。」
這個逐漸背離生活本義的時代,無人凝視它的落幕,每當意識到一切背離現實然而卻又無比真實,這種光怪陸離,已經潛伏在生活裡,我們同時應該了解的不是社會趨向的那個結果,而是人不知不覺生產化的奇怪價值觀。
無用之用,是否被歸于無用的都能捨棄?生命的本質難道就是將一切去蕪存菁?如果只追隨利益,那個體與個體之間的紐帶又是什麼?
在無用之用的道理下,世界的運轉會成立嗎?但至少目前為止,人都是從「無用」開始的。
在很多人眼裡的無用功,並非都是無用的廢品,有時是種進步的必經階段,有時是生活裡必須的留白,縱觀人類史上所有極致工藝有極大部分是追求「非實用」的用途而來,然而保留至今卻是現在能夠一窺當時時空背景文化的小小殘影。
我們卻漸漸失卻對無用之用的重視。
為什麼機器做出的食物比例完美,味道卻不如手作吃食?如果萬物皆接能論兩秤斤,那麼為什麼唐太宗願意為了追求蘭亭集的原本上山下海?
正所謂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郎。
如果人人都只想實用的結果,現成的完品,當那個既得利益者,那麼就如同那得來的金石珠寶,是留不住,是消耗而去的,而如果不去尊重所有「歷史」,心的歷史,物的歷史,人的歷史,繼續任意汰掉除了必經路徑以外的旁支—那麼總有一天,人類會進化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生物,更或者,直接被取代了。
我們應當明白:「無用的實用性,就是生命、創造、愛和欲望的實用性。」
而人正是由許多無用而組成的大用。
正如我們能夠隔著遙遠時空和莎士比雅,蘇格拉底產生的靈魂共鳴一樣,有些不會被淹沒隱去的東西它經久不衰,卻往往不是實用者的愛子。
而我們往往在生命裡為無用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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