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首爾已經好久了,久到一提到他,要閉起眼睛想好長一段時間,五月末的味道和空氣里傳來人們的談笑聲才會重新席捲而來。
北方的陽光正好,很少下雨,即使落雨也是一陣兒的,轉個身便放了晴。走街串巷的辰光,常會偶遇一抹紅色。紅的是隨處可見牆頭盛放的花兒,紅的花綠的葉層層疊疊的縫隙裡是運動會上孩子們笑笑嚷嚷的加油聲;紅白相間的 CocaCola 貨運車的不遠處是開著紅色百葉窗的咖啡店;朝著日頭的方向,坡道最高處的風景看起來很日本,附近兩層高的小樓房住客大都是學生,門口的紅色信箱不知投遞過多少顆忐忑不安的少女心事;坐在復古紅小轎車的駕駛員的位置,轉動未來的車鑰匙,屬於首爾的香氣就轉著圈兒匆匆地溜走了。
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身處在島嶼炎熱的氣候裡,海邊的風要翻山越嶺才能送來一陣鹹鹹的涼意。而人要山重水復多少輪,才能迎來柳暗花明的明天。
“我不想成為一棵樹本身,而想成為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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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Hasselblad 500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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