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重新梳理關係的年末。
回望自己,觀察他人,得到的推論是:人們在雍嚷的城市裡要求一份真心,談何容易。究竟是這座「載體」使然,還是自覺生命有限,時間寶貴、怎可浪費?如果你也正處於自溺的狀態,甜約翰的音樂,或許可以成為你的救生圈。
01 / 城市的浪漫運作
如果要說一個最適合甜約翰創作的習慣,浚瑋選擇「散步」。他說自己很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狀態,邊走變看的同時,腦子也能自由地亂想,很多重要的概念和歌曲都是在這個情況下誕生的。
城市有很多人,有人的地方故事就會被創造。甜約翰的創作就是從「主動」與「不主動」的人群互動裡產生的。
浚瑋會從觀察生活中出現的人們開始,猜想他們彼此的關係和心情,思索自己若是他們其中一人,會有怎樣的反應和心情。「對我來說是很有趣的腦內探險。想久了就有特別在意的點,心裡浮現『總會有人跟我一樣吧?』的念頭,那就會是我創作時優先處理的議題。
02 / 不小心愛上你
人際關係始於吸引,或者說有一次莫名的對頻。團員笑說自己年輕的時候很追求「同頻」,但現實是,不可能人人都能一拍即合,於是現在轉而「調頻模式」,享受每種交流可淺、可深的狀態。
「我覺得是城市的節奏造成的改變,大家生活都很忙碌和時間也很破碎,與其慢慢沈澱思索,不如試了再說,反正不行就下面一位。」甜約翰看見現代人對於新關係的態度,其中有著許多「嘗試」的成分。
於是他們誕生《城市小說選集》,用音樂寫出城市裡「可以試試看,不用太多預設」的叢林生態。
03 / 容易厭倦的時刻
做音樂,真的好玩嗎?「你覺得呢?嘻嘻。」浚瑋笑著回答,我想大抵還是有趣好玩的,甜約翰所以才一起走過 8 個年頭 。
甜約翰還不是甜約翰之前,是一個收集彼此的強項而組在一起的故事。那時候團名很樸實,叫做「自然發聲」,征戰四方。當時的他們沒有特別的目標,完全就是順其自然,讓樂團自然長成現在的樣子。
過去的作品,甜約翰常常在練團室一起 jam 出來的,如今三位男團員都當爸爸,時間更加瑣碎。「我們其實是個有機體,現在沒有特定誰主創,只要有人有靈感就丟出來討論。我們還是會以符合甜約翰性格的方向製作、希望能忠實展現當下觀察到的社會樣貌。當然,性格會隨著年紀時間改變,就像我們近期開始突破一些框架,瘋狂一下。」
不做音樂的時候,甜約翰的聊天其實是充斥各種幹話。「什麼都聊,我們是個情感深厚的團體。」做音樂這麼長的時間,甜約翰明白難免會出現心生倦意的時刻。好險,儘管各自的人生有高有低,離別這樣的字眼,至今還沒有在彼此口中出現過。
04 / 臨床報告
今年 10 月,甜約翰釋出最新單曲〈臨床報告 Case Report〉。歌曲描述對於人際關係濃淡不善拿捏,逐漸影響身心靈各種難題,從編曲到歌詞,都給人一種「算了啦,就這樣,我搞不定」的直率灑脫,毫無保留地釋放人們因為關係,而產生的苦惱情緒。
人際關係有時候彷彿像一場快速的心理諮商,彼此滿足互吐苦水的慾望,再也不會見所以沒有負擔,造就了現代人大多擁有薄如紙的情誼。
以前覺得人際關係就是要很多朋友,甜約翰如今回頭看,才發現大部分都是吃個飯而已,不會深交的酒肉朋友。隨著年紀成長,見過、歷練過以後的深刻體悟,他們明白一段好的關係,是重質不重量,是要能夠優化彼此身心靈的。
〈臨床報告 Case Report〉沒有取材某個真實故事,或是哪個的朋友的朋友的分手回憶,概率來說:吉他手罐頭可以說是這首歌的最佳代言人。
「罐頭是非常內向的人,缺點就是別人完全不懂他心裡的想法。」團員們笑說,他不喜歡解釋跟溝通,反正覺得做自己覺得對的事,不需要講太多。「而且他反應很緩慢,會讓旁人覺得他沒有靈魂。」大笑。
我們都是用自己的主觀世界在理解他人的,造成人際關係苦惱、被誤會的事可能每秒鐘都在發生。甜約翰有感於人們在快速節奏的社會氣氛底下,許多焦慮與不安的情緒,悄然無聲地逐漸在我們心中擴散;一旦沒有好好照顧,恐怕一不小心成了吞噬心臟的病毒。
「當我們有了病識感,即便試圖尋求解藥,讓自己脫離煎熬,卻不自覺偶而會陷入過度依賴諮商抑或加重劑量。」甜約翰將這些自溺的狀態,化為一份份的臨床報告放進歌曲裡,變成一份公開病歷、一首世人展示我們生存的證明。
現代人生活匆忙,在時間破碎的日常裡,很難有時間與自己和他人慢慢沈澱思索,甜約翰交出這首歌,並非單純希望大家找到解方,痊癒或保持現狀,或許都是一種狀態的選擇,「不如試了再說,反正不行就下面一位。」
每個人都是耐不住孤獨的島嶼,所以拼命想靠近他人的岸,試圖去創造任何連結,卻也似乎更靠近孤獨的底線。
對我而言,人際關係有毒,但我們卻戒不掉。所以當我聽完甜約翰的新歌〈臨床報告〉後,我的感想就是「人的確是不會死心,也學不乖」。
甜約翰經過前幾張專輯的累積與堆疊,很清楚什麼是「甜約翰」的樣貌。他們開始好奇,在這樣的定義之下,還有什麼尚未被挖掘到的面向?
「我們彼此討論過後,得到『想比以前更直接地、強烈地表達情感』的共識,而這個改變的念頭,就被我們落實在〈臨床報告 Case Report〉的編曲、作詞、唱法還有 MV 製作等等上。」
2024 的甜約翰,交出了一個有點新又還是看得出本體的音樂作品,他們也笑說,大家肯定沒想過他們會來一首黑黑又紅紅的作品,重新向歌迷展現他們新的面貌與風格。
而他們即將在 11 月 24 日迎來成軍 8 年最大規模的專場《Mindcraft》演出,妥妥地用音樂交出甜約翰的內心世界,未來也將製作更多單曲,期待明年會有更密集的作品誕生。
甜約翰 Sweet John・Mindcraft 演唱會
日期|11.24(日)
時間|19:00
地點|Zepp New Taipei(新北市新莊區新北大道四段 3 號 8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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