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04.2019

跟著世界經典名畫,窺探古今大眾對於美少女、美少年的遐想與欲望!

對於「美少年」、「美少女」這兩個字詞,我們可能有很多種想像,直觀的會認為是形容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們,然而其實在古希臘時代開始,歷經基督教時代、文藝復興時代,到當代每個時期都對其有著不同詮釋以及意義。讓我們藉由世界經典名畫結合而生的《美少年美術史》、《美少女美術史》兩本書,精選其中三大章節,帶你走一趟以繪畫奇幻旅程,一場自我認識的藝術饗宴。

男生的力與美、女孩的天真可愛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到兩千五百年前的古希臘時期。在《美少年美術史》的第一章談到,人類從很早就從「人體」上發現美、追求者美,並試圖將之化為藝術作品,永久留存。在西元前六世紀左右,希臘出現以嘴角微微上揚的的「古風微笑(Archaic smile)」而聞名的藝術形式,這時也被稱之為「古風時期」;也出現了許多被稱為「庫洛斯(korous)」的裸體青年雕像。

1781 年出土於羅馬的複製品《擲鐵餅者》,是最為接近真品的。這尊雕像被認為是紀念古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五項全能競技」獲勝而打造。

以下左方這幅是由克里斯多福・威廉・艾斯卡貝的作品《三個練習射箭的斯巴達少年》。在他筆下,生活在軍國主義的城邦斯巴達少年,到了七歲就要離家展開兵營生活。艾斯卡貝採用新古典主義風格,也不難看出這個時期畫家在人體素描的琢磨與成果。

《三個練習射箭的斯巴達少年》採用新古典主義風格,而作者活躍的 19 世紀半也被稱為「丹麥黃金時代。」|圖片來源:悅之文化

爾後,大家開始對於男孩的外貌展開高標準的要求,甚至國家很早為了鍛鍊體魄推展體育,同時也反映了希臘人「美善合一」的理想;可見除了內在,也不能輕忽對於外在美貌的追求。

反觀《美少女美術史》中的第一章,有這樣一段話:「那我問妳,妳到底是誰?」「我 ── 我是女孩子喔。」愛麗絲這麼回答。回想起那一天經歷過的種種變化,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自信。 ── 路易斯・卡羅《愛麗絲夢遊仙境》

1865年,由約翰・塔尼爾繪製的《愛麗絲夢遊仙境》插畫|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誕生於 1862 年的故事《愛麗絲夢遊仙境》,其中的主角愛麗絲應該是大家最熟悉的美少女了。這個眾所皆知的冒險歷程,其實歷經許多次的改版,大多數的插畫家仍會讓愛麗絲穿上裙裝,而這樣的裝扮是根據當時中產階級的孩童服裝所設計。在當時那年代,大人願意花錢在孩子身上,替他們裝扮,洋裝與兒童文學等相關的文化,也於當時開始形成。作者路易斯・卡羅也正是把當時現實中少女的模樣,投射至愛麗絲身上。

路易斯・卡羅所拍攝的李道爾家姊妹

而更瘋狂的是,有人認為路易斯・卡羅其實深愛故事中的原型人物:愛麗絲・李道爾,他也幫李道爾姐妹們拍攝許多裸體的肖像照,而種嗡臆測也讓當時的人們對於卡羅的作品產生質疑。不過,即使現實生活的愛麗絲已年過 20 歲,卡羅依舊以她名字寫了一首詩:「依舊是個孩子,眼睛閃閃發亮,興奮地聽我說故事」在卡羅心中,愛麗絲個永遠停在少女時的模樣。看得出來,大眾在對女孩們的想像,依舊停留在「少女」、「純真」、「可愛」等形象,相比男孩,有更著更多的限制與忌諱。

神話裡的少年、少女

大家一般慣稱的邱比特,其原型是名叫厄洛斯(Eros)的希臘神,而 eros 這個字是情色(Eroticism)的字源,或許可能會感覺很猥褻,不過其實厄洛斯在萬物誕生之際,重要的神職之一。「在不朽的諸神當中,最美的厄洛斯誕生了。」赫西俄德一句記錄在《神統記》中的話,以及收錄在《金爐記》中:「賽姬一直凝望那張神聖而俊俏的臉龐,不斷地發出讚嘆。」都直覺的表現當時人們對於「美」的追求。

威廉・阿道夫・布格羅創作的《抵禦愛神》。完全幼兒化的邱比特拿著弓箭逼近,年輕女子正身手將他推開|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1793 年,安東尼奧・卡諾瓦所創作的大理石雕刻《邱比特與賽姬》|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相較於男性作為愛神的象徵,在古希臘時期的少女其實地位較於優越,但衍伸的題材與神話卻格外遜色。深受男神喜愛的年輕女性不計其數,但是絕大數都是性方面的對象,也就是說,她們通常在某程度上來說已經是相都成熟的女性。如此,大家可以看出,古希臘羅馬的人們雖然已經認知到少年美,但美少女對他們來說,到沒有那麼重要的價值。

《打開金盒的賽姬》是約翰・威廉・沃特豪斯晚年之作,他描繪少女膽怯地打開盒子的模樣,與《潘朵拉》有異曲同工之妙|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不過在經典的《邱比特與賽姬》的故事中,罕見的以美少女為主角,是個女性活躍程度高於男性的案例。此故事闡述了門當戶不對的愛情、「不能窺探」的禁忌,以及種種必須由少女完成的任務等,充滿各種戲劇化元素的神話,也贏得極高的人氣。往後,在 19 世紀末的藝術家也常以賽姬作為主題,在許多作品也強調著她象徵的積極、獨立與勇氣。

基督教與美少年、美少女

基督教對美少年的立場充滿矛盾。而這樣的兩極的觀點,可以從對貞潔的讚揚與對同性愛的厭惡上清楚看見。在舊約聖經中,明點可以知道男性的生理性別優於女性,對於女性的各種批評與不堪的文字,可說是延伸到各處;不過對於男同性之間的愛,基督教也同樣是認為淫穢不堪,甚至處以火行也在所不惜,只是或多或少都會被隱瞞起來。

盧卡・焦爾達諾的《叛逆天使的墮落》。以做畫迅速而聞名的盧卡,在這幅卻呈現了細膩的故事|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那麼女性呢?原來說宗教對於女性的生理狀態很不友善,而我們卻可以在許多宗教相關的場域、書籍、繪畫等等看見少女模樣或是聖母形象的瑪莉亞。這是我們所熟知的她,再藉由米開朗基羅的門生康迪維為他所撰寫的傳記中,米開朗基羅曾說:「真正純潔的女性可保青春,既然聖母是這當中神聖的處女,容貌自然看來年幼。」聖母象徵純潔=處女=年輕的公式,就此被定義。

除了聖母之外,聖女貞德也是時常出現的形象。1865 年的《聖女貞德》由約翰・艾佛雷特・米萊所作,而在他筆下,並不是英勇的場景,而是祈禱安靜的模樣|圖片來源:悅知文化

此次只截取兩本書中的各三段章節,卻讓我愛不釋手,一讀再讀,就像是用一幅幅畫作,帶我們上堂西方文明發展史一樣,我們能藉由這樣的一套書籍,在交互閱讀比較兩性之間的角色差異的同時,好像又更認識了性別之間的不同與奧秘。

對我來說,身為人,「青春美貌的易逝」是一輩子的課題,也是藝術家的創作題材,而這兩本書,誠實的記載者歷史對於美少年與美少女的演變與歷程,也讓我們更理解每個時代對於兩者的崇尚與追求。

INFO:《美少年美術史》、《美少女美術史》
作者|池上英洋、荒井咲紀
譯者|何姵儀
出版社|悅知文化
購書連結|https://bit.ly/34JOO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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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蒂
FLiPER 總編輯|善良和文字是運轉世界的方法之二|cindychen@fliperma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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