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阿嬤出門買菜時,常常得自己看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我的探險時間,走進一個陽光斜照進的小房間,堆放著雜物,總有一股時間遺留下來的味道,打開固定的那個抽屜,有好多我不認識的照片,像是說著什麼老故事,我沒問,大概是想自己猜出答案,或是這樣下次我就可以再次冒險打開抽屜重新品嚐過這些探險後才有的神秘味道。
每次回到阿嬤家時,他習慣開著收音機入眠,習慣不同的我失眠時聽著收音機裡那些賣藥品的主持人推銷,還有另一端感覺是很久沒有被傾聽的老人家說話,窗外能聽見後面田裡蟋蟀跟青蛙的叫聲,吹進房裡的自然風,是一天下來疲憊的一股溫柔安慰。
阿嬤有個全家再怎麼勸說都改不的習慣,飯桌上常常都是烹煮過多吃不完的剩食,過年過節的時候更加離譜,冰箱的食物大概可以讓他吃一個月,大家常常開玩笑的說:「是要打仗囤積糧食了嗎?」
這些話題從我懂事以來都一直聊著,儘管偶爾為此爭執,這些腦海裡深刻烙印的記憶,是屬於我對阿嬤家的印象,就算有天房子拆了,有人走了,有人誕生了,全都將成為這個屋簷下最美最無法取代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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