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認為是蝙蝠俠漫畫中的經典,更是蝙蝠俠迷心目中永遠的前五,「漫長的萬聖節」(The Long Halloween)自有其傲人之處,得到艾斯納獎(Eisner Award)就好比是登上漫畫圈名人堂一般的殊榮,而「漫長的萬聖節」即是由艾斯納獎得主 Jeph Loeb 執筆同 Tim Sale 搭檔,一起創作出這本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最暢銷的圖文小說,並帶領讀者回到高譚市最漫長的一年… …
“I believe in Gotham City.”
蝙蝠俠的故事始終離不開他的城市,一共十三篇的「漫長的萬聖節」發生在蝙蝠俠打擊犯罪生涯的早期,從一場黑道婚禮引出高譚惡勢力外號羅馬人(The Roman)的卡密尼法肯(Carmine Falcone)一家與布魯斯偉恩間來自上一代的糾葛,而蝙蝠俠決定加入檢察官哈維丹特(Harvey Dent)以及警探詹姆斯高登(James Gordon),三人聯手共同殲滅高譚市的犯罪龍頭「羅馬集團」(The Roman Empire),新婚不久法肯家的外甥卻在度蜜月過程中慘遭槍殺,案發現場留下可疑的南瓜燈,緊接著下個月的感恩節也出現兇殺案後,各大新聞頭條便開始爭相報導「假期殺人魔」(Holiday)的相關案情,於是蝙蝠俠造訪惡名昭彰的阿卡姆瘋人院,企圖從月曆人(Calendar Man)身上得到有效資訊,然而兇殺案仍在每個月的重大節慶中發生,究竟誰才是「假期殺人魔」?其中的作案動機又為何?蝙蝠俠到底能不能在時限裡逮住兇手避免更多生命成為那槍口下的亡魂?
“This whole town is full of lunatics ever since you came here”
“I know what Gordon is implying. That my presence…somehow attracts these men and women to my city…”
「漫長的萬聖節」的故事裡巧妙的透過劇情安排,向讀者再次介紹高譚市各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反派:月曆人(Calender man)、稻草人(Scarecrow)、小丑(Joker)、毒藤女(Poison Ivy)、瘋帽(Mad Hatter)、謎語人(Riddler)、所羅門格蘭迪(Solomon Grundy), 以及墮落的靈魂雙面人(Two-Face)等。
「漫長的萬聖節」與近代電影
特別是從雙面人的誕生與關鍵台詞中,不難看出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Nolan)的黑暗騎士三部曲裡穿插著「漫長萬聖節」的身影,諾蘭表示:「當正在籌劃拍攝蝙蝠俠電影的時候,大家都會問你是不是採用了這本漫畫?還是那本?事實上,我們參考了全部,身為一名製片人得說, 『漫長萬聖節』卻是那本帶我看見影像化潛力的蝙蝠俠故事。」第二部曲「黑暗騎士」(The Dark Knight)中哈維丹特的角色與蝙蝠俠做了鮮明對比,分別為黑夜和白晝的騎士,卻諷刺的走上了與初衷相對的道路。
「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BvS: Justice of Dawn)中,可見布魯斯偉恩回憶起當年看著父母命喪槍口的情景搶,然而畫面卻以慢動作的方式強調那串從他母親頸上灑落的珍珠項鍊,片中未曾說明為何鮮明記憶母親穿戴的那副華美的珍珠項鍊,但這樣的疑問可由「漫長的萬聖節」的母親節章節,獲得解答,並透過他的恐懼去感受那份來自遙遠記憶的複雜情緒… …
“I asked her to wear pearls that night. She told me that pearls were only for a special night. ”
“Couldn’t we make it special, mother?”
“He wants the pearls.”
哈維丹特與阿波羅(Apollo)
雙面人首次以哈維「阿波羅」肯特(Harvey “Apollo” Kent)的名字,出現在 Detective Comics 第六十六期中,後期為了不與超人的本名克拉克肯特(Clark Kent)做連結,而改為哈維丹特(Harvey Deny),「阿波羅」這個綽號也難得的重現於「漫長的萬聖節」,由於丹特的迷人外表與難以高攀的個人特質使他得此稱號,事實上阿波羅不僅是太陽、光明的象徵,同時也是疾病、瘟疫之神,從這個頭銜裡,彷彿揭示了丹維丹特命運多舛的未來,他除了可以為高譚市帶了希望,亦能為這座城市帶來死亡,既是光明,也是黑暗。
如銜尾蛇般的前後呼應
「漫長的萬聖節」從一顆萬聖節必備的南瓜燈宣告了「假期殺人魔」瘋狂殺戮的開端,而哈特丹特的那句:Two shots to the head. You ask me, it couldn’t have happened to a nicer guy.”不只是讓老警探高登替他的冷酷捏把冷汗,也提前預告了黃金檢察官不久後的巨變,尼采在「善惡的彼岸」一書裡曾言:「慎選你的敵人,因為你終將成為了他。」(He who fights with monsters should look to it that he himself does not become a monster. And if you gaze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also gazes into you.)〔註1〕,雙手沾滿了卡密尼法肯的鮮血,不再是正義化身的哈維丹特,開了兩槍後,重複了當年的同一句話,並在隔年的萬聖節行兇,間接成為了某種形式的「假期殺人魔」,為這場漫長的萬聖節畫上令人不勝唏噓的休止符。
至始至終,這一句話宛如夢囈般持續的嘲諷著這條悲劇性質的靈魂… …
“I believe in Harvey Dent”
“I believe in Harvey Dent”
“I believe in Harvey Dent”
註1: 「正義聯盟:兩個地球危機」(Justice League Crisis on Two Earths)中蝙蝠俠也說過類似的台詞:“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you and me. We both looked into the abyss. But when it looked back at us. You blinked.” 一致被網友們認為是最屌的尼采語錄改寫,也是蝙蝠俠數一數二經典的 Badass 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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