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喜歡音樂,其實是因為我把它當作出口,它是一個可以讓我呈現完全放鬆的狀態。」閻韋伶(Olivia,以下皆以小 O 代稱)告訴我記憶裡的求學過程很常遇上霸凌,「我國中的身材不是班上討喜的類型,加上不苟言笑的時候看起來比較不友善,所以還沒機會與人社交,就已經成為班上的邊緣人物。當時只要我感到很害怕的時候就會戴上耳機,也因此之後便希望能從事任何跟音樂有關的工作,但並不是一開始就決定要當歌手。」
如此日復一日,反覆的轉學、休學再復學,出於好意的父母最後決定將小 O 送至西班牙遊學。回台後的她,對於音樂的態度更加堅毅與執著,卻也因此與父母的關係有了摩擦。在完成高中學歷的這段過程中,透過友人輾轉介紹,她開始在 The Wall 擔任吧台的工作,這是一個能夠接觸到各類音樂表演的場地,她也把握這段工作的時間努力學習音樂。「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接觸到電子音樂,與身邊的朋友簡單組了個團。當時,沒有樂團表演的空檔時,我們會趁機上舞台練習,而如果沒有預定排程的表演時,老闆就會讓我們上去表演。」就是因為這樣的機會,小 O 累積了許多實力,包括不懼怕舞台的膽量及無數次的臨場演出經驗。
某一次的演出結束後,剛好遇上來看表演的導演林育賢(喵導)及音樂製作人林暐哲,喵導向她表示國片《六號出口》中有個角色希望能由他擔任。「當下我只覺得可能又是客人喝醉了,留了個簡單聯絡方式給對方,並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沒想到隔了幾日他真的來聯絡我,詳細地與我解釋角色的背景等資訊。就是如同電影劇情演的那樣,我演出了人生第一部電影,而因為角色的屬性關係,導演也用了我的音樂當作片中的插曲及片尾曲。」因為參與演出她也暫停了原本與團員的演出。在電影拍攝結束之後,當時擔任音樂製作的林暐哲向她提出了一份簡單的半年合約,但由於不明瞭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如願發片,急於向家人證明自己能力的小 O 簽下了當時另家唱片公司提出可以立刻發片條件的合約,發行了「傻孩子」這張專輯。
而後,金曲最佳新人的抱憾讓小 O 自此被唱片公司冷凍,五年的合約在第一年末就觸礁。人總是得面對生活的各種困難才得以生存,為了能夠繼續航行,小 O 開始各種打工與兼職,這時候的她可是看盡各種世道炎涼。最終,經過董事長樂團的斡旋,她賠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份違約金 75 萬,才得以再以音樂人身份發表作品。
解約之後,她與小各組了世外桃源樂團,這時,她臉上浮現可愛的笑容說:「我覺得小各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在音樂領域很強,得過很多次金音獎,但認識以來他未曾過度的評斷我,或是嘲笑指責我的過去。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我好像是在流行音樂圈不得志而回到 indie 圈,但小各卻從來不會說什麼,反而是在最需要的時候給了我一些方向,支持每一個階段我想做的事情。」小 O 說。
在創作方面,多數時候她的靈感並不是忽然之間就誕生,而是要一直不斷反覆的聽,直到累積到某個程度,接著再發生某件事就有了創作的想法。「這時我一定會要立刻回家馬上寫出來,當天晚上非得要完成它才行!」之後在某個音樂表演的場合中遇見了 FLiPER 的創辦人,簡單的互相介紹後,他向我表達希望透過現有的資源,提供一個平台增加創作者被看見的機會「當下,我又以為只是商業場合的客套交流,哈哈!」但在那場活動結束後,他很正式的向我提出邀請,這讓我覺得自己又開了眼界「因為自己一直在音樂圈工作,所以對於「外面的世界」,也就是非音樂的領域都很陌生。合作之後開始接觸其他領域的人事物,也累積了我對於不同事情的看法,這些都成為創作音樂的養分之一。」小 O 這麼與我分享。
「以前的我總會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好,老是碰到不如意的事情,但隨著事過境遷,我發現那些事情只不過都是因為當時的魯莽而做了錯誤的決定。」只見她向我淡淡的闡述那些過去。一份提得起放得下的心境在我看來何其容易,但她從來不怨懟,只是告訴我年輕擁有較多的選擇,縱使發生了不如意的事情,卻由不得你任意怪罪。畢竟很多事在當初是我們自己要求得來的,遇見了問題就只能設法處理得宜,讓自己往更好的路邁進。現在的她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方式,心靈狀態也趨於平衡,這些不就是身為人的我們所追求的目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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