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齊的道別
隨興甚至是
不自覺的
這樣說話
因為知道明天
或明天的明天
以致好久以後我們都要這樣:
大家明天見,再見!
像是上緊發條
重覆說著跟告別有關的同義詞
卻心無所感
可能我們只是音樂盒上的木偶
或者根本是盒子裡的零件
直到制服簽滿
他們的名字
那一天還不太難過
以為所有象徵長大的斷裂面
都只是儀式
後知後覺
開錯時間的花
聖嬰年季節大亂
所有怪異的時空組合
導致再遇見
不再記得他的星座
愛喝的飲料
口頭禪
夢裡曾用快樂的表情悲傷的眼盪鞦韆
沒到過的店鋪裡
世界急遽縮小
你在這裡
用氣音說聲: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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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的創作沒有限定對象,意想不到的遇見對象可以是:前任男女友、莫名失聯的好友、撕破臉的從前朋友、想念不得見的誰……
世界明明很大卻好像倉鼠的籠子,怎麼轉都可能遇見他或她。
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過去,最後只是在腦海中,任記憶潮起潮落。
「轉眼之間,我的世界,一步一步越走越遠」──蘇打綠〈再遇見〉
這首歌剛出現時,正好也是適合回想的季節,完全貼合的情節,讓這首歌成為循環,洗衣機似的把跟他有關的事情洗得褪色。
三年後再聽,會想起朋友,甚至細數每種相處的樣式。不再狹隘限定關於愛情,因為時間遠比我們想得還長,或者更短,值得想想其他事情。
那一天在早餐店再次遇見玩伴,好像昨天才見,所有寒暄沒有太大起伏,好像明天會再見,沒有激動的喧嘩。
但我們都真的一步一步越走越遠。
革命情感的火焰燒過青春,化作塵煙揚起、散落,在心底降落,記憶就是這樣,就好好地放在那裡。
你的故事情節裡,又浮現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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