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在迥異的國度時,會入境隨俗參觀不同的教堂、寺廟、神社還有清真寺,用自己的詮釋與旅遊書上的介紹試著理解每個宗教背後的精神和故事,當然有時也會費解不同的文化習俗以及存在性別不平等的價值觀,雖心中存有疑惑,仍在旅行的過程中,學習尊重不同的信仰。
進入緬甸,無論是室內的金塔,或是室外需攀爬上的佛塔,都必須穿著過膝的裙子及脫下鞋子,以示尊重。剛開始,對於佈滿灰塵,偶有黏膩、碎石以及陽光照射底下熾熱的地板感到不適應,但在進出幾座佛塔後,本來就喜歡穿著拖鞋趴趴走的我,不知不覺愛上這種貼近地面的感覺,光著腳丫,穿梭在莊嚴,靜謐的金塔裡,撩著長裙,亦步亦趨攀爬於陡峭樓梯的佛塔,腳掌偶會因崎嶇不平的碎石路感到刺痛,但內心卻因不需受到束縛感到自在,回來後,經常想起那踏在樸實土地上帶來的平靜。
雖然相較於仰光富麗堂皇的瑞達光大金塔(Shwedagon Paya),我更喜歡蒲甘古塔的質僕,但初見到大金塔的震撼,依舊深深印在腦海,與旅伴更是在短短的旅程中,造訪了兩次,一窺大金塔白天,黃昏與夜晚不同迷人的面貌。(註:傳說大金塔是兩名孟族的兄弟,在印度經商時,獲得佛祖餽贈的八根頭髮,於緬甸為了供俸佛祖所興建)。
環繞著金塔的,不只是風格各異的 64 座小塔和 4 座中塔,或是閃耀的鑽石及金、銀鈴,眾多的信徒及遊客更像是組成這片聖地的元素之一,各自在相同的空間,用不同的期盼和眼神凝視著。
人們或用虔誠的心敬拜;或坐在一旁休憩,努力在混亂的生活感受當下的寧靜;或用力按下快門補捉金塔的耀眼;而孩子們邊嘻笑,邊懵懵懂懂地在父母的引領下,在自己所代表的星座動物前潑水祈禱,無邪的笑容彷彿剛剛許的願望即將成真,那些每一個流動的片刻,似乎都在訴說著美麗又真誠的嚮往。
(註:緬甸人相信人出生的日子會決定其星座,分別由鵬鳥、虎、獅、公象、母象、老鼠、天竺鼠及龍代表,信眾會向其供奉花,旗子及潑水以祈福)。
不是一個有特別宗教的人,但面對在緬甸拚命映入眼前,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金塔、佛塔;虔誠跪拜的信徒;生活刻苦仍執意買金箔貼在佛像身上祈福的信念,不禁想著,或許無論在哪,我們都如此渴望和祈求上天能扭轉身心的苦痛,改變現實的生活吧!
停駐在每一刻,感受人們對於信仰的寄託,對平靜的渴望以及努力追求與現實抗衡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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