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想像過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會是被想念，還是想念某個人事物？海狗房東和貓魚透過繪本《發光的樹》向我們展現短暫人生裡的幾處光輝，從這些故事背後的心情，溫暖每個在當下努力盛開的生命，以及所有在黑暗中提燈伴我們走過的人事物。
故事主角是一棵擁有魔力的大樹，它像個溫柔的長者般溫柔存在，令路過的人不自覺想靠著它傾訴，而它也總是矗立在那安靜聆聽，輕輕摟著前來躲避的靈魂。
「發光的樹」用親切的口吻和讀者談心，以樹木獨有的靈性，營造出我們所感知的世界中擁有的景象、溫度和氣味，讓人如臨其境般陷入故事的漩渦；畫中每道光線的軌跡更是彷彿《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兔子洞，牽引讀者的視線一步步走向各自的歸處。
隨著情節回首每段靈魂的生命歷程，大部分人選擇留戀在各自的幸福回憶，其中寵物們的心情最耐人尋味，因為總是樂觀迎接每一天，回憶也全都洋溢著笑容。
看著裡頭找尋、檢視自己活過的種種片段，讓人想起《爺爺的天堂筆記本》裡對天堂充滿想像力的趣味描繪，以及是枝裕和電影《下一站，天國》那座人界與天國間的中繼站，亡魂得以在此省思今生最關鍵的寶貴回憶，並帶著這份禮物悠然上路；儘管它們說的都是死後的故事，卻一點也不悲傷！反而很奇幻地，教人專於在當下的樂趣，說不定行到終站時，這趟旅程的收穫也足夠我們換取來世的圓滿。
也許死後真的有另個世界，就像平常無論是好的記憶、壞的經歷，每次轉身之後終將會化為無足輕重的虛無，如獲重生。
但這些感受仍會持續且真實地在心裡反覆上演，甚至刻下印記；我們必須扮演好自己的探索家，在尚可努力的餘生中，帶著勇氣繼續前進、繼續蒐集，只要仔細凝視，定能喚起一些值得慶祝和紀念的事，哪怕美好只有一瞬也值得人付出真心去體驗一切喜怒哀樂的沐浴。畢竟人活著，有時候就是一種心情，如果這份心情能夠保存，何樂而不為呢？
「你不快樂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詩人佩索亞（Fernando Pessoa）的詩句在書尾提醒著讀完故事的人：只要不快樂，就不算真正生活過。我們雖然無法控制出現在生命裡的好壞，至少可以選擇用什麼心情去面對悲喜交加的生活；透過細心感受這些無可取代的經歷，慢慢堆疊心中的信仰，就像「發光的樹」一樣，即使身處無常，依然能散發無盡光芒，折服恐懼和黑暗。
縱使我們常說人生短暫，要好好把握，但死亡的真實感卻總是離我們有段距離，令人難以捉摸。《發光的樹》用旁觀者的立場反覆向我們提問，表面上是以亡靈的角度反省人生，其畫面呈現的卻都是人們活著時的珍貴回憶；或許讓人們放不下的早已不是過去的痛苦，而是直視生命長河，只願曾經感到值得。
那麼你呢？如果是你，最想停留在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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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經《迷誠品內容中心》授權刊登
原文出處｜你最想帶著什麼樣的回憶到天堂？＃讀繪本《發光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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