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我們大多像迷途羔羊,不懂如何塵埃落定、自在安放。偶爾投射在社群軟體的照片上,假裝能擁有裡頭的充實,盡可能地在每個複製貼上的日子中,擠些趣味。儘管百般不願,總是有種「被日子拖著前行」的不甘心。
「不能就這樣妥協啊。」心底不斷冒出這樣的聲音。沒錯,縱使再難、再不喜歡,任何時候都可以砍掉重練,重新再來。就像好友張梓鈞那日說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股力量,去創造自己想要的生活。」這話就像她過往畫的圖,充滿柔光與希望。
記得那天,有點悶熱。看著她搬起從 NITORI 宜得利家居扛回來的床墊,鋪齊整平的放在地上。我微笑不語,她還是那個覺得比起椅子,坐在地板更為放鬆的女孩。「她真獨立啊。」心底湧起佩服之意,畢竟我獨自面對新生活的經驗不多,唯一一次是國二那年慌忙地被父母送進宿舍而已。
從台中上來台北念書,張梓鈞笑說自己大學至今已經住過超過十間房子,有跟其他人合住也有自己住的經驗,已經練就可以迅速打包遷移的能力了。原來,她一直都是獨自一個人去展開、結束每一段生活。「通常我都還是充滿期待的。」她笑的可愛。
記得以前張梓鈞還在影視業工作時,她都會為戲挑選傢俱,這次的新家一樣從零開始,為沒有多餘佈置和生活痕跡的空間,挑選實用並容易搭配任何空間的品項。「這些跟你過去常用的不太一樣耶。」我好奇。「趁這次的機會,過一下另一種生活呀。」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再給我個笑容。
「你為什麼選它們啊?」對於裝飾毫無概念的我,趁她裝好窗簾後悄悄地問一句。「沒什麼原因耶,就是看了開心、用得舒適呀。這樣以後我自然就會期待起床,好好享受生活。」她還是那樣,講求的不是高單價,而是挑選能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物件。「啊,有點像是近藤麻理惠那樣,當我們看著身邊的物品時,會有讓自己怦然心動、嘴角上揚的感覺。」張梓鈞俏皮地對我眨眨眼。
結束一天的整理,她坐在和室椅上,我則躺在地毯上,一邊緩和方才爬上爬下的疲累,一邊討論早上不經意在巷口發現的早餐店。當她細數自己愛的早餐品項時,我盯著眼前的米黃色天花板,發現自己徹底迷上這裡。「我覺得好好生活,其實就是好好和自己相處。你不覺得嗎?」她忽然對我拋出一句,「若我們更專注在自己身上,就能擁有力量去創造自己想要的生活。對吧?」她微笑,我則緩緩閉起雙眼。
當我再次睜眼,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對著張梓鈞親手畫下的圖,愣著許久,甚至鼻腔裡還留著她房裡那組竹與茉莉的擴香味道。原來我掉進她的畫裡了呀,原來我被她的溫潤柔軟的筆觸吸引,在畫中與她度過一場「開始一個人的新生活」的微妙體驗。
「好想和她一樣,擁有自己和生活。」我彷彿能想像自己正與她躺在軟軟的床墊上,依傍著盛夏黃光,談論著我們對生活的各種想像。日子的堆疊,品質與成果不會瞬間顯現,直到未來的某個時刻才被我們驚覺。
「所以蛋堡才會唱著:『離開世界之前,一切都是過程。』對吧?」我對自己說。還好我有張梓鈞,有她的勇敢陪伴、有她的品味眼光與創作,使我直至所有終結以前,能夠有力量成就一個個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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