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討厭自己的年紀,像止不住凋零的花;討厭老舊破敗的租屋處,密不透光的地方,有著張狂的斑駁。她甚至討厭那個被自己放在心尖的人;但最討厭的,還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她現在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想著死了。只聽進算命的說關於掌紋的變化,人終歸得看自己。而頭也不回地奔向明天,是A想到唯一的方法。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某天意外發現生命線比從前短了一截。想到這裡,不禁有種無奈的欣慰。
別人都說A還很年輕,但她總覺得自己老得很快,一年比一年更追不上想要的生活。覺得自己是子然一身的人,輕飄飄的,卻偶爾也想體驗貪生的感覺。也許偷竊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小心翼翼地放進被窩裡,享受片刻低級的快樂。
可A始終沒這麼做,她點起一根菸在馬桶坐下,告訴自己要做個正直的人。她知道應該感到快樂,因自己再次成功地,壓抑了不道德的思想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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