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走進神話傳說,掉進時間不斷重複的神秘,這是繪本《月昇山谷》最精彩動人之處。這帶點奇幻又真實之作,是由文字創作者暢與插畫創作者塵共同完成,兩人藉著故事中的「老農夫」一角,聯手講述一段屠龍的神話。
神話的起源,古老王國的神秘封地
「月昇之時,龍吞下一片雲朵與一顆星辰。」老農夫一口啤酒,緩緩地說道。他大概不知道,因為自己日日重複、說了幾千次的故事,在一次次的口耳相傳之下變為傳說,成為《月昇山谷》的起源。
很久很久以前,在不可考的遠古時代,有一處由英雄艾德蒙的守護的神秘封地。這裡有河灣、苔癬、石橋,還有妖精、巨魔、野狼;雖然偶爾有麻煩,但有了艾德蒙的保護,一年四季總是日常運作。
而在王國裡,有一個名為月昇山谷的地方。這裡是五百年前火龍涅瓦爾的葬身之處,而牠將死之時展開如海洋那麼寬的翅膀飛至山谷底部,從此便沒有再飛出。
詔令英雄,接獲屠龍的使命
老農夫總是王國裡最早起床的人,他搬著自己採集的鱗菇到鎮上以後,在天剛亮起時到了 24 小時不打烊的酒館「皮手套」裡坐下。他一如既往地說著那重複千遍的故事,艾德蒙與那隻火龍的相遇。
艾德蒙在某日收到來自國王的狀令,那打破封地安穩的那一道命令。國王要求艾德蒙解決諸國的共同敵人 ── 涅瓦爾,出身如謎團、能耐令人聞風喪膽的火龍。艾德蒙尋求王國象徵智慧之神的藥草師與煉金術師,然而兩人聽聞涅瓦爾的名諱,怕的只想鑽進地下。
懼怕的兩位先知,僅僅告知艾德蒙涅瓦爾的出沒之地 ── 唯有月亮升至天空中央時,牠才會現身在森林的黑暗深處,並張開那如峽谷的巨口……。
不朽的涅瓦爾,永存的傳說
以璀璨的星空作為糧食,火龍總是吞食星星、天空,於是消滅涅瓦爾成為勇士艾德蒙的使命。他花了三天三夜尋到了火龍的巢穴,見著那強大神獸的艾德蒙卻毫無退縮,拔起劍來與涅瓦爾纏鬥。那碰撞的火花,簡直都能點亮整個王國的天空。
「人類呀,你可明白涅瓦爾的意思是『君王』,我一張口便能咬碎一座城堡,在我眼中你不過是螻蟻,轉眼即逝,快快離開吧。」火龍這麼說。隨著打鬥僵持,艾德蒙的體力漸漸不支,但那與生俱來的使命感迫使他繼續勇敢向前。
他又花了三個白日與黑夜,爬上王國內最高的一座山。他拿出煉金術士給他的袋子,擁有劇毒粉末立刻飄出參進雲朵裡,火龍瞬間就中了劇毒,無力虛弱的回到深谷之間。
火龍的首級被砍下了嗎?涅瓦爾的翅膀被斬去了嗎?這些老農夫都沒有多提。他總是在故事的結尾緩緩說:「在涅瓦爾眼中艾德蒙不過是螻蟻,但也是第一隻螻蟻。假以時日人類將會佔據平原、挖空丘陵,甚至填平山谷,而討伐牠的巢穴的人類只會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螻蟻將完全取代神話。」
之後呢?火龍沉到海洋裡被潮湧淹沒了嗎?牠的屍骸還在那月昇山谷裡嗎?相信在第二隻螻蟻出現之前,老農夫是誰、涅瓦爾的下場終究是一團謎、一個不老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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