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 2019 的最後一天深夜看見一件襯衫發布的這支影片。內容講述著在人生 25 歲以後，要拋掉三件事情：告別不合理的關係、告別不該承受的情緒、告別不對等的感情。若要說有什麼感受，正逢 25 即將邁入 26 的我，以上三件事項我都曾陷入過。
一件襯衫聚焦在黃山料的友情觀點，而我認為這三件事就像隱性毛病，在你我每個人生階段偶爾會發個病；有時殺的你措手不及、有時又緩緩折騰你痛苦難耐。這樣的毛病，往往都建立我們欺騙自己，還有放不下自己的心所致。
即將在下個月，成為 2 字頭的尾段班，藉由這個影片在寂靜的深夜，我又重新審思過去度過的年頭歲月。我想，以上的影片可能想說的是，兩個說得到卻難以做到的堅強信念：誠實與釋懷。
談談不合理的關係。曾經某位雇主想用極度不合理的薪資請我，當時判斷力全被不安與擔憂充溢，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甚至，我還去廟裡拜拜能在那間公司待個三五年。
現在回想起很可笑，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僅出賣了理想，還有內心深處的自尊與自我價值。誠如上述隱性毛病之理論，我們汲汲營營在每一份工作裡找到價值，卻同時又被現實拖住，若說釋懷？至今我只能說自己是「忘懷」吧！因為我既不誠實，又欺騙自己。
告別不該承受的情緒，大概是身而為人一輩子的課題。在我自以為內心足夠強大之時，發生父母突如其來的婚變；而那些日子的轟炸，像是隨堂測驗一樣，不定時的考驗我的心。
母親如抓到浮木一般，整日叨叨念念在耳邊訴說她的委屈以及不滿，想從我口中聽點安慰的話，試圖從我的心上挖點肉去填她的缺。我發現自己害怕婚姻、恐懼一段自認毫無安全感的關係，在男友面前只懂卑躬屈膝、委屈求全想贏得穩定的關係之後，正當母親又想隨口話當年之時，我選擇說：「我不想聽。」頓時，又覺心臟又能好好跳動了。
一段不對等的關係，我想很自私的說，若有一方心底不夠堅強硬朗，那麼天秤的兩端，就永遠不會打平。你拿出一斤豬肉，卻換來一把青菜，這種交易從遠古的山頂洞人都會知道誰才是冤大頭；而我曾經就是那種笨傻呆，寧願交出真心，只換回眸一瞥、一句問候。時間久了，怎能捨棄？又如何捨棄？認賠殺出，誰都知道跟自己過不去，當我選擇蒙蔽自己、忽略內心時，愛的天秤便已倒。
以上，三件事情可見我都曾經相當程度的欺瞞自己。不知道是否為人的壞習慣，抑或是慣性？為了避免習以為常或心心念念的某個人、某個理想、某段關係失去，我們習慣逞強，久了就麻痺性的欺騙吧！
曾經一位長輩，有著與我父親相同的年歲，對我這麼形容他的半百：「人生中的每一個年紀，都是未來每一瞬的折返點。」當時想破頭還是理不出個所以然，到了今天才懂。誰能預知，今日非人生的最後一天？我想，在這些過去之中，在一段段歷程中學會珍惜當下、勇敢誠實的面對內心，才不至於在往後某個日子裡懊悔吧。
一生並非要是場不知終點在哪的馬拉松，也更可以是個漂亮的折返跑；即使未來顛沛流離，我們內心足夠堅強就好了。
圖片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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