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你,你沒有來。我到最後一秒都還在期待你會出現,然後你說:我不來了。我沒有哭,我說:好,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你不知道,我不想再說了。全都是枉費精神。
-沈意卿《桃紅柳綠,生張熟李》
隨意地邀請了一些人來家裡作客,滿桌子的菜餚、一手又一手的啤酒,足夠的熱度讓自己度過數不清日子的寒冬。整晚的聚會,你不停地講話、唱歌,再也無話可說的時候,就笑,不停的笑,希望酒精能夠填補你的空虛以及太過清醒的腦袋,希望吵雜的夜晚,讓你可以不再往心底的冰冷鑽。
分開到現在,你始終不明白,在愛他的時間裡,為什麼花費了大半哭泣,本應該感到的幸福,總是被淚水填滿。你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卑微,乞求著一個人的「喜愛」,所給出是自己僅有的、珍貴的,但你也知道,對他而言是不合時宜,甚至不屑一顧的。
你們之間有著濃到化不開的霧氣,總看不清他的樣貌,有人告訴過你:「需要追討的愛,只是不夠喜歡」,或許他從未向你敞開心房,你卻向他掏空自己,溢出的情愛、無法說謊的眼神,每一刻你都緩慢地品嚐,其中的酸多於甜,苦多於炙熱,他是你此時此刻的絕無僅有,而你是他一直以來的可有可無。曾經的溫存與偶爾的溫柔,在他離去前的三次「對不起,我不是你值得愛的人」,化成一團巨大的糾結以及無法縫補的裂縫。
你的臉微醺的紅潤,大夥散場以後,還是撥了通電話給他,告訴他,你病了,整個人都在發燙,而且在忘記他之前,高燒大概都不會退了。他只是淡淡的說,鏡台前右邊第二個抽屜有退燒藥,還有來不及帶走的最後一張合照,吃了藥,撕了照片,再睡一覺,病就會好了。
冬天的時候
疼痛變得很臃腫
幾乎滿出身體
在狹窄的日子中
努力的求生存
失去你
不再那麼難過
只要我繼續
病成你的樣子
不願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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