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ai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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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喧囂和寂靜不斷循環,落葉終將歸根,心靈的平安與寧靜來自於坦然面對活著的每個片刻」
-《寧靜的心》
上回介紹《別樣的色彩》,是土耳其最出名的文學家、2006 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奧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作品;這回要分享的書是來自土耳其文學之父,也是帕慕克文學創作導師-艾哈邁德‧哈美迪‧坦波納(Ahmet Hamdi Tanpınar,1901-1962)。
坦波納在作品中致力彰顯奧斯曼帝國的傳統文化價值,書中夾雜土耳其民謠、詩句,提及的土耳其聖人、書法家,再再讓只看見現代土耳其共和國,摩登、富庶面的我們,穿梭時光,回到懷舊式浪漫的古老伊斯坦堡,誠如帕慕克所說:
「關於伊斯坦堡,這是最好的一部小說!」。
人生與文學
坦波納人生前十年,活在最衰敗的奧斯曼帝國下,這十年的生活印象,卻成為他畢生創作的養分,他致志推廣、提升這段最令土耳其人感到驕傲的過去。 閱讀本書時,讀者好似回到那個混亂、頹敗,灰暗的伊斯坦堡,空蕩的有頂市集、路邊瘸腿的流浪漢和發出腐朽、酸臭味的城市,他筆下的景物,除了反映時代背景,也反映了主角穆塔茲的心情,為如父、如兄的堂哥病情焦慮的慘淡時光,卻遇上一見鍾情的畢生摯愛─努蘭;從他刻畫環境、靜物與對他人的描述中,如臨其境、隨主角的情緒波動著,不只是從主角角度出發的,坦波納想帶給讀者的是:那矛盾錯綜的時期、生活的不安;對比現世,人們無法平衡時代的快速轉變與生活軸心,古今皆如此,實則沒有不同。
真愛與悖離
「彷彿她實際存在於她的眼中,眼中的光彩主宰了他整個人,就像太陽運轉支配了我們所知的白晝」,穆塔茲第一次遇見努蘭時、看著她遠眺的神情和一言一行,當真愛出現,他的迷戀與激情,對上她的若即若離,努蘭的日常、瑣碎,全都出現在穆塔茲的夢境與幻想之中,努蘭的美麗優雅將他從世界末日的到來混沌中抽離,讓穆塔茲藉由努蘭的存在,體會自己存在的意義,將所有元素,放入符合條件的真愛方程式,化學變化卻不為主角慈悲的結果,他們從朋友、瘋狂相戀到努蘭的離開,對於他,努蘭的形象變為最殘酷、備受責備的冷漠無情,極端的情緒轉折,也反映時代的起伏與跌宕。
雙面生活
如《一千零一夜》般,遊走在白天黑夜,沒忘記過去的太平盛世,但當太陽再次升起,將開戰的恐懼、與所愛別離和現實的痛苦一併降臨在穆塔茲身上,他醉生夢死,處在天堂和地域的交界,抓不到重心、也探不著真實。
時間成為主宰
「我們究竟是死亡或生命之子?這兩股力量是哪個上緊了我們的發條:季節之手或是永恆暗黑的手指?」、「生死皆不存在,而我們存在,兩者都為我們所與生俱來,其他的全部事物,都只是時間之境裡浮光掠影的、大大小小的意外」、「人類試圖從外部去感知時間,因此時間成了一種煎熬的機制,一個箭步便身處死亡的極點,一切都結束了」。
穆塔茲面對著堂哥的死亡,自己在戰爭來臨前,生命的不確定感;當自己無法擁有掌握生命的實感,生命像寒風中的枯樹枝搖搖欲墜,人們的恐懼將無所遁形,那我們又該如何回應?穆塔茲將箭頭指向時間,生命的意涵並非存有,不是藉著呼吸與否來理解和定義,而是時間,時間的起始成為標準,因此當我們握有對時間的意識,成為自己的主體,那命運的自我實現將會成為本質,也就不需在意生死的來來去去。
事實上,整本書的軸心,就是坦波納的童年,慌亂的十年間,不斷的分離和失去、流血與淚水,或許已為幼小的心靈種下,無法抹滅的傷痛,殘暴的現實是不須學習,就可以本能理解,作者想闡述的或許就是,
人們生活只為追求一份平靜舒心,
不須擔心戰爭和死神,也沒有不合理運作的人事,雖然用成人的立場表述,實際上說話的卻是心底那個受傷的小男孩,反觀當今還正進行血腥殺戮的國家,那些孩子們早已破碎的心該如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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