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25.2014

台灣社會拿「同性戀多愛滋病」擋婚姻平權法,荒唐至極

我是護理系的學生,前陣子我在感染科實習,而我的個案恰巧是一名 HIV 感染者。因為他的皮膚實在太乾燥了,我便幫他擦了乳液。在這之前,我知道我並未戴著手套,也為做任何防護,那時他看著我問了我一句 :

「你沒戴手套欸。」

我說 :

「會怎樣嗎 ? 我沒觸碰到你的體液啊 」

接下來他卻開始哭了,我以為是我的手太冰讓他不舒服,他哭著說 :

「從我感染愛滋後,就沒有人敢徒手碰我,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人的體溫了……」

對於感染者每個人都懷抱著恐懼,並且帶著有色眼光看待。最近一則新聞也是這樣,不帶任何情感地告訴我們,一名愛滋犯人進警局離開後,警員用酒精消毒他坐過的椅子,看著我的眼裡很荒唐、很不可置信。

那張椅子,應該沒有他留下的血液、精液或是任何體液吧 ? 為甚麼要如此害怕一個人?

我們曾經以為愛滋病是新時代的黑死病,可是現在的愛滋病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嗎 ? 感染者在發現感染時,按時服用 HAART 藥物是可以降低病毒量,甚至他們的壽命與一般人無任何異狀;曾經也有一個按時服藥的母親,產下並未感染 HIV 的孩子。這樣子的病,你怕什麼?

請問台灣社會還在怕什麼?

最近許多人拿愛滋病出來當作抵擋婚姻平權法案的利器,數據上就算顯示男男性行為是感染 HIV 的大宗,可是在整個社會,你確定可以依照數據來看嗎 ? 同性戀不只有男同志還有女同志,要概括一起計算嗎 ?

再者,為甚麼數據上會顯示男同性戀者是感染 HIV 的大宗?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只有男同志會去定期篩檢愛滋,而異性戀者並不認為自己會得愛滋,所以幾乎不篩檢,因為我們的每一本教科書都寫著男同性戀會增加愛滋感染風險。

然而愛滋只屬於男同志?不!屬於每一個人!

數據上的數字我們無法改變,但你踏進醫院時,你看見的那些感染者,並不一定是同性戀者。

你會詫異、你會驚訝,詫異為什麼異性戀會染上 HIV,原因很簡單:危險性行為。每個現在活著的人,都是危險性行為下的產物,這樣懂嗎 ?

安全性行為不能保證你不會感染,而是降低感染風險。 愛滋不是這世代的黑死病,無知和恐懼才是黑死病——不是用疾病害死人,而是用冷漠和精神暴力殺死一個人。

你我都有罪,因為我們都是殺死人的幫兇。為什麼是幫兇?因為我們漠視別人用精神暴力殺死一個人。

(文章來源:李宥研 Sasha;圖片來源:coolloud, CC Licen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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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台灣與全球政經動態,思考那些科技無法解決的事情。提供新聞之外,更希望提供一個場域讓你和我們經常地問「為什麼」;不要再別人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所有事情不再只有「是非」、「藍綠」的二元選擇——我們需要思考,需要一直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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