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失重的心告白中》的畫家 Hojan,我就讀學院位在紐約市布魯克林區裡,比起曼哈頓裡的喧囂,布魯克林有一種 Gonzo 48K 樂團〈Fear Of You〉的氛圍,在這樣的節奏裡畫畫大部分都感到很有活力,但有時,不斷地揮著畫筆也找不到能開始的地方。
在學的最後一年,Painting 與 Drawing 學系將近百人都在六樓打通的空間裡,分配到一間個人畫室,因為怕我們走火入魔把畫室給燒了,那是一個沒有門也沒有隔簾的空間,學生在這裡上課、評圖及個人創作。我們從不談論技巧,我們討論政治與時事、酗酒與畫家生涯、各式各樣的哲學或文學。
有次上課,教授要我們寫下喜歡與討厭的畫家至少三名以及原因。印象中大家開始紛紛列舉,包含我在內,唯有一個同學說:我不覺得我們應該要去討厭「一個畫家」。因為藝術是主觀的,要成為一個創作者更該保持:主觀意識。
爾後,每當遇上撞牆期,我就會坐在畫作前空想,拔除紛亂思緒的干擾,放空心靈等待作品予以我回應;又或是心血來潮牽起單車就往外頭跑,沒有目的地奔逃在這座城市。
創作《失重的心告白中》就屬眾多困難的其一事件。當人們願意向我分享自己生命裡的重要片段,也意味著全權的信任與交付,我也不斷告訴自己必須妥善捍衛這些回憶的美好。在種種壓力綑綁下,我打亂了自己的陣腳,創作初期頻頻卡關,躊躇著該如何確切畫出大家的心中所想。
某天下午,我一如往常強迫自己坐在桌子前構思靈感,可鉛筆總是滯留在空中,我便順手點開 Hit Fm,正巧當時播放的是 The Cranberries〈Dreams〉說起緣分,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置信,曾經這首歌是我一整個月的單曲循環,一聽到前奏響起心裡頭的希望也頓時燃起。那天起,我終於找回與「創作」的相處之道。
接著,我選用壓克力作為繪本《失重的心告白中》的畫材,一邊繪製的同時一邊學習調配心態,為了呈現最佳的畫面質量,除了思考壓克力顏色的佈局,也要秉著耐心跟著靈感「一起呼吸」。
在此同時我深刻感受,原來身為創作者與觀賞者的心境竟是如此不同,明明都是端看同一幅畫作,卻會因為自身立場與歷程,帶來相異的視覺和感受。我想,這也就是藉由藝術交流的餘韻吧,有時言語無法概括一切,或許能以圖像來補充尚未傾談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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