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事情都會變得越來越簡單,簡單到有一天會懷疑是否真的發生過。」
冬天與回憶掛著勾,忽冷忽暖的氣溫,捉摸不定,令人心生恐慌,所有煩雜想要丟棄的過往,一湧而上,無處奔逃,只能盯著。看到了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中來來去去,一開始望見的是他人的狠心,後來才知道真正絕情的一直是自己。曾經愛過又放棄的人,長篇長篇的文字往返,羈絆與愛戀最終都變成了心上的死結,然後這個人從此消失在生活裡,如同他從未出現一般的乾脆。
或許吧!開始的時候總是難熬的,日復一日的想要逃離這般令人窒息的處境,像是被困住的野獸,只能任人宰割。你告訴自己要學著灑脫、要看開一點,不應該活得如此脆弱和窩囊,在這無助的循環裡輪迴,你發現自己做不到,於是責怪很多人、責怪世界、責怪一切的一切。
你會去思考,人生會不會其實有更好的選擇?是當初的天真,把一切都繪製的過於美好,給出了所有的自己,展現了所有柔軟不該坦誠的部分,如此的毫無保留,如此的傻,但從沒想過,生活是危險的,不存在全然的善意,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掉落的尖刺,不應該再堅持著心中的善性,去擁抱原本可以避免的傷害。
在每一段回憶,總有著一個陪著自己打滾的人,當時他和你何其的靠近,心裡有著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現在卻再也不知道那個人身在何處、過得如何,你始終牢記著結束時的不痛快,虧欠和埋怨交雜成為一種奇異的情緒,告訴自己,不管一起並肩的日子有過多少的美好,它都應該被收進記憶的最底層,不再被提取。
恐懼是我心中的
一根針
不偏不倚的
扎在心窩
無法根除
漫無盡頭的日子
我很淺薄
像是一層覆在
你身上的灰
輕易地便可拍落
消失地徹底
彷彿不曾出現
白雪將生活層層包覆
刺骨的寒風
從毛衣的空隙鑽入
視線內找不到半個人
願意擁抱我
你是我青春沈溺過的流沙
我曾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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