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在冰涼的房間
吹整一頭亂髮
他痛得不得了
在房裡叫
比吹風機還響
其他房裡的人眼眶都濕了
老鼠躲在床底
沒人出來看
外面的雨輕輕的
下得軟爛
老時代 農夫播種
長出了柏油
人們不再害怕籠裡的獸
卻逃得更勤更恐懼
他哭喊
藥物在他右臂
延續他的苦難
然而一切富饒啊
就像昨夜的雨
灑了一地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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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是在大伯癌末的時候寫的,畫則是在不久後大伯過世時畫的。
大伯的苦讓全家痛心,後期堅毅的大伯疼痛叫喊的畫面,是我們心裡的淚水之地,藥物點點滴滴地打入大伯的身體裡,併著副作用延續大伯的生命,後來大伯希望不要積極治療了,很快的,也就離開了。
慶幸大伯脫離病痛,他在我們夢裡笑著,恢復強壯的大伯,揹著登山背包,勇敢的先我們而去,到生命的下一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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